我正在沉吟之間狐媽已經趕了過來:“讓你猜對了,冰凝,果然又給了我一張藥方。”
我連看都沒看的把藥方扔給了白博士:“就在這裡配藥,當著那幾個白痴的面熬藥,讓他們喝下去看看效果。”
白博士沉吟道:“我要辯證一下藥方的作用……”
我不等她把話說完就對豆驢子說道:“豆驢給那四個人加點藥,十分鐘之內白博士辯證不了藥方的真假,就讓他們去死。”
“王歡!”白博士跺腳道:“你能不能不要張口閉口都是殺人?你除了血腥和暴力,還會什麼?”
我冷著臉道:“如果,這是在野外,你能讓毒蟲等你一會兒,還是能讓對手稍作休息?我明明白白的告訴,在探神手已經打草驚蛇的情況下,你每浪費一天,都是在給我們增加危險,如果,你想親手把自己的戰友送進地獄,我不介意陪你磨蹭。”
白博士緊緊咬著嘴唇不肯出聲,狐媽輕輕接過了藥方:“來人,按照藥方抓藥,馬上給他們服下去。”
白博士這次沒有阻止狐媽,剩下的四個探神手在服藥不久就開始急劇腹瀉,很快就排出了四條蜈蚣。
白博士拿著助手彙報結果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怎麼會這樣?他們明明可以解毒,為什麼還要讓人過來送死。”
我冷聲道:“你以為那幾個人身上的毒真的解開了?我跟你打賭,用不上一會兒,他們的蠱毒還會發作,你信不信?”
“不可能!”白博士反駁道:“他們這樣做已經很過分了,難道真想讓那四個人送命不成?”
“那就請博士拭目以待吧!”我點起一根菸抽了起來。
我的煙還沒抽完,白博士的助手就闖進了屋裡:“博士,那幾個人身上的蠱毒又發作,前面的藥劑全都無效。”
“快帶我去!”白博士第一個衝了出去。
我們幾個不緊不慢的走進了附近的監護病房時,那四個探神手已經被髮狂的蠱蟲鑽開了腹腔,只有不到手指長短的蜈蚣,在幾個探神手千瘡百孔的腹腔當中瘋狂施虐,不斷從人身上瀝血而出,拖著滿身血跡在雪白的床單上到處亂爬。
白博士弄得滿身是血卻還在指揮搶救:“王歡,你快點想辦法啊!他們要……”
我看著一條條到處亂爬的蜈蚣搖了搖頭:“他們沒救了。”
“王歡!”白博士終於哭出了聲來:“剛才是我不好,你救救他們,救救他們,他們都是人,都是生命啊!”
白博士拼命哀求之間,又一個奄奄一息探神手拼命掙扎著說了聲:“謝謝!”腦袋一偏死在了病床上。
白博士轉身衝上其中一人:“快,氧氣瓶呢?快一點,準備電擊……”
那個探神手微笑道:“不用了,博士……你是個好人……可你太天真……別……”
那人話沒說完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我沉聲道:“他想說,別跟江湖人混在一起,你會吃虧。”
白博士哭喊道:“王歡,你的風涼話說夠了沒有?”
僅剩的一名探神手吐著血沫掙扎道:“博士,王歡說的沒錯……我們這些人本來就是來送死的……老李確實想說,讓你別跟江湖人混一起……你要是非走江湖……就聽王歡的。”
那些拼命掙扎看向了白博士:“謝謝你,你是唯一在意……在意我們生死的人!”
那人帶著微笑栽倒在了地上,我的眼睛也閃過了一絲不忍。
白博士帶著滿身鮮血站了起來茫然說道:“人怎麼可以這麼壞?他們連同伴都能犧牲?”
我從看見那幾個探神手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是被冰凝送過來的棄子。他們身上沒有五宗暗記,說明他們不是五宗弟子,只是被合併進去的清風。五宗當中沒人在意清風的生死。
我淡淡說道:“江湖人有時候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犧牲,這四個人的死,就是他們談判的第一個籌碼。他們很快還會拿更多的人命去增加自己籌碼!”
白博士一臉茫然,豆驢子卻驚聲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淡淡道:“我說的是,我們抓來的那些俘虜包括隨心在內很快就會被人毒斃。他們有七成可能性是中蠱而死,另外三成的可能就是被人用藥王谷的手法毒死,殺人罪名很可能會被推到你身上。”
豆驢子嚇得半天沒出聲:“不能吧?”
“為什麼不能?”我冷笑一聲道:“那些俘虜是我們唯一的籌碼,他們死了,籌碼就沒了。他們死於蠱毒,探神手會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