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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一章 墓中墓2

來又消聲覓跡的王直義子毛海峰?

資料上,王直的兒子一樣都沒有記載,從理論上來說,他最後交付金簪的人,絕不會是毛海峰。王直被俘時,毛海峰是在明軍包圍之下強行突圍才僥倖逃命。他不敢,也不可能去給王直送行,否則,斷頭臺上就得多出一個海盜。

王直傳給他兒子的金簪落進了毛海峰手裡,說明毛海峰也在尋找王直的密藏,只不過,他死在了密藏當中。

我仔細端詳了金簪半晌,才試著用匕首在金簪上敲擊了兩下,金簪上雖然不見中空的聲響,卻被我敲掉了一層金漆。

我不覺一愣之間,睜開鬼瞳仔細看向金簪,卻發現簪子上刻著大片字跡。

微雕?

華夏的微雕藝術最早可以追溯到殷商時期,唐代的微雕技術就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明清時期已經有人可以在一顆米上作畫。王直利用微雕把密信留在髮簪上,隱秘卻十分冒險。但也正符合了海盜慣於冒險的性格。

如果,王直一早就向毛海峰透露過七言秘匣的秘密,他只會把髮簪當成鑰匙,卻不會想到那是王直遺書的載體。毛海峰不僅不會輕易觸碰髮簪,還會小心翼翼保持髮簪的原型,否則,他打不開七言秘匣。

如果,我的推測成立,那麼,王直的安排就顯得讓人有幾分費解。

如果說,王直的目的是算計毛海峰。那麼,他為什麼要拿自己的親生兒子作為誘餌。

如果說,王直是想把真正的密藏留給親生兒子。那麼,他就不該收下一個義子,還把他培養成了海盜當中的二號人物。這明顯是在給兄弟相殘留下禍根。

可那時候,我沒有時間去推敲王直的打算,所有的疑惑都在我腦中一閃而逝,我很快就把注意裡集中在了那隻金簪上。

金簪上的字跡雖然有些模糊,但是大致上還能分辨出王直當年寫了些什麼,我低聲道:“王直的留言上說:相信孫恩遺篇,誰能把自己的屍身縫合,送入孫恩密藏誰就是下一任的海盜王。他還標註了幾處秘葬的詳細地點。但是,其中沒包括水仙觀。這是怎麼回事兒?”

葉尋急道:“你先別管那些,你看看怎麼才能進秘葬?”

“王直提到了開啟秘葬的辦法,他說,七言秘匣既是寶匣,又是鑰匙……”我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後面的字跡變得極為模糊,就算是我的鬼瞳秘術也難以辨認,除非是把金簪給拿到顯微鏡下面,否則,誰也別想看清那後面寫了什麼?

“寶匣就是鑰匙?”我試著把兩隻寶匣調換了一下方位,合併在了一起,卻沒想到兩隻寶匣竟然像是產生了感應,同時發出一陣機關運轉的聲音。七顆玉塊從匣子上的凹槽裡彈了出來。

“鑰匙?鑰匙是有了,可是鎖孔又在什麼地方?”我的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了一層冷汗。

我們身處的巖洞足能容納上百人,想在這裡找出幾個不足一寸見方的鎖孔,無異於是大海撈針,我和葉尋一寸一寸的把巖洞翻過來雖然不成問題,但是我還有時間去救那兩個丫頭麼?

葉尋深吸一口氣道:“就賭鎖孔在這面牆,動手炸牆。”

事到如今我也沒了別的辦法,只有和葉尋翻出黏土炸|藥,緊貼著牆面引爆了炸|藥,炸|藥掀起的石塊漫天紛飛之間,牆上也跟著露出一扇帶著無數開孔的石門。葉尋不等我反應過來,就抓起七隻玉塊按進了牆裡,厚達幾寸的石門在某種巨力之下轟然洞開。我卻看到一座滿是泥漿的養龍池,李小貓用手捂著肩頭,勉強支撐著身軀,半跪在養龍池一側,雙眼緊盯著池中泥漿一動不動。

李瑟瑟躺在養龍池中心的石臺上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已經沒了大半,剩下的幾縷布條也勉強僅夠對方掩體而已。

我往李瑟瑟身上看了一眼就別過了頭去,李小貓卻喊道:“別轉頭,盯緊李瑟瑟,泥裡的東西是奔著她來的。”

我再次看向李瑟瑟時,龍池裡的泥漿已經開始圍繞著平臺轉動而起,高低起伏的泥漿之下就像隱藏著一條伺機而動的巨蟒,隨時可能躍水而出,將李瑟瑟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