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大夫搖頭,劉氏腦子嗡的一聲作響,整個人就要往地上滑,嚇得田園手忙腳亂的扶住她,“娘,娘你怎麼了啊?!”
“大夫……你……你說……我挺得住……”劉氏整個人都彷彿一下死灰了起來,有氣無力,語氣甚至有些絕望痛苦的啞聲道:“是大的……不行了……還是小的……”
無論大夫說哪一個,她的心都會痛的無以復加,都會宛如被人生生剜去一塊一樣,流血不止。
田園聽著劉氏的話,扶著劉氏的手差點就鬆了,她明明已經餵過養精丹了啊,養精丹的效果她可是親自看過的啊,就算半顆不會立馬把他們的傷全部恢復,但絕對可以保命的啊。
怎麼會就有一個不行了呢?!
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見劉氏和田園都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大夫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反而比她們更詫異的反問道:“什麼大的還是小的?”
“大夫,我孃的意思是說到底是我哥……重傷不行了,還是我弟弟他……”田園沒說完,臉上也煞白煞白的了,但話裡的意思已經能讓人明白了。
“誰說他們不行了啊?”大夫怪異的看著田園,這倒是讓田園愣住了。
劉氏顯然也聽清了大夫的話,剛才還使不上力的身子,忽然就掙開田園的攙扶,站起來追問道:“大夫,剛才我問你,你不是這樣搖頭嗎?”
劉氏學著大夫的動作搖頭嘆氣,看的大夫有些尷尬。
“咳,不是,搖頭不是說夫人的兩個孩子不行了。”大夫澄清,解釋起來,“我剛才搖頭,是覺得奇怪。”
“奇怪?!”劉氏鬧不明白了,有什麼奇怪的。
雖然她不明白,但田園卻是有些明白了,只怕是養精丹起作用了。
“不瞞夫人說,我看診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像兩位公子這樣奇怪的。”大夫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兩位公子的外傷無論怎麼看都非常嚴重,而且傷及心肺五臟,絕對是重傷之診,只是我在把脈的時候,兩位公子的脈象卻十分之平穩,隱隱還有些強力。完全不像是受了這麼重傷的人該有的脈象,如果不是看著人把脈,我都以為是把錯人了。”
“所以我才說奇怪,這脈象和身體完全出現兩種狀況,怪,真是怪了。”大夫搖著頭,很是費解。
劉氏算是聽明白過來了,意思就是說田小虎和猴子本來該是兩個十分虛弱的人,然而他們兩人脈象卻健康平穩的很,這樣的脈象雖然不少見,但至少不該出現在重傷之人身上。
田園現在可不管什麼脈象好不好,奇怪不奇怪,反正她只知道,大夫說她的虎子和猴子都沒有生命的危險,只要知道這幾個字,她就算安心了。
“老天保佑,我的虎子和猴子平安無事,老天保佑啊。”劉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不過這次她是喜極而泣的。
田園聽了大夫的這番解釋,才瞭然的點頭,她就說嘛,養精丹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效果,看,現在不就有效果了,雖然這效果讓大夫很是一頭霧水,不過這對她來說是好事。
“謝謝大夫,謝謝。”田園道。
大夫也是被人謝多了,當下擺擺手,“雖然這脈象看著平和,不過還是把他們兩留在這裡一晚上比較好,你們留一個人照顧就行了。”
“我留下,我。”劉氏是絕不放心交給別人看護的。
田園也知道劉氏在意兩個兒子的程度,也就不去搶這事兒了,而是請著大夫又去給田小鳳和包子看了病。
包子那嗓子倒是好治,喝點藥就好了,但田小鳳這臉卻為難了。
“姑娘這臉,即便是用了我的藥好了,以後也是要留疤的。”大夫皺著眉,“這指甲挖的太深了。”
聽大夫這麼一說,田小鳳隱隱還有些期盼的心,頓時像被判了死刑,所有的一切都死灰一片了。
她就知道,她的臉是沒希望的,可她心裡還是有那麼點期盼,期盼大夫說她的臉能完好無損……
現在沒了,什麼想法什麼期盼都碎了。
而劉氏也是這會兒才知道田小鳳臉上的情況,拉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摸著,什麼也不說,但卻什麼都說了,只是默默的留著淚,小聲喊著:“鳳兒……鳳兒……”
“娘。”田小鳳總歸還是忍不住,眼淚在劉氏面前絕了提。
田園勸了兩句,見田小鳳還是認定田園是在安慰她,也就不再多費口舌了,反正等她搞來了功德點,換了東西,直接給田小鳳治好了,用行動來證明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