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事,自從許嘉言走後他還很擔心林清不僅傷心過度還會再受別人的欺負。
可他似乎有自己明確的目標,每天依舊是那樣的生活。
沒有誰離了誰就不能活下去。
他隨意地說:“那是許老的母校,建院也不比物院差。”
又過三個月,house花圃裡的那棵還細瘦的櫻花樹真的開花了,湯煦比林清還高興,仔細拍了很多照片發朋友圈,惹的在國內的李月華吵著要飛來溫哥華。
直到花期結束,湯煦考博的成績也出來。
有許老的牛薦再加上他本身就優異的專業成績,準備考試的期間最痛苦的就是背單詞,所幸付出的終歸有回報,不會白白負人心。
沈玥出國的簽證在一月末就下來了,她過來看兒子,湯煦再也不是以往那樣跟她耍賴撒嬌的性格,懂事又隔著看不見的疏離。
他終於聽她的話,和程博昊再也無聯絡,她卻覺得兒子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湯振林說,你別總是擔心,兒子這是長大了。
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沈玥聽到他要去美國再讀博的訊息,傷心難過卻再也不敢對湯煦有任何的強求。
是她自己當初對他說的話,只要不跟程博昊在一起,什麼都隨他,他怎麼就這麼倔。
在生日那天,許清樹給他一隻刻了他名字的定製鋼筆,感謝他師父又送給他這麼貴重的禮物,許清樹看著小徒弟欲言又止,最後只說,一個優秀設計師,哪能不有一隻好筆。
他不想熱鬧,拒絕了同學為他辦生日趴的打算,只和林清在house裡吹了蛋糕的蠟燭,讓林學霸陪他喝許嘉言沒能帶的走的酒。
他想他肯定是喝醉了,靜音的手機那些祝福總在亮螢幕,他拿著看了半天按下一串數字打過去。
他第一次過這樣冷清的生日,夜晚十點二十五分,house裡沒有任何的雜音,他握著手機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緩緩開口問:“老師,您當初答應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您一個人太久了,所以我貼過去您就肯接受。”
聽筒裡也是一片的安靜。
湯煦說:“如果我結婚了,給您發喜帖您一定要來。”
長時間的沉默。
耳邊終於傳來壓抑而極力穩住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