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劍這番實話一說出來,現場卻是一片譁然。
夜之鷹冷冷看著方星劍,心中已經將對方歸納成一個狂妄無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另一邊的光明使者也是如此,要知道他們的永夜會和光照會可是兩大宗教。
什麼是宗教,一個‘信’字概括了所有的宗教。
方星劍說的話在兩人看來已經是嚴重侮辱了他們的宗教,他們自然是殺心四起。
何況他們自覺已經是無比客氣,禮數周到,那知道對方竟然如此拒絕。
只聽夜之鷹冷冷道:“年輕人,你說話最好小心點,很多時候,很多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每天都有人因為亂說話而暴屍荒野。”他沒有直接動手,只是出言警告,但是如果方星劍還胡說八道的話,哪怕聚會期間不準動手,哪怕還不知道兇騎士的仰仗是什麼,為了維護流派的尊嚴,他也要出手教訓方星劍了。
光照會的光明使者搖了搖頭,勸說道:“小夥子,你們冰宮的大祭司難道出門前沒教過你麼?你雖然也是二轉強者,但是隨隨便便將空間裝備暴露在大西州眾多流派的面前,難道還真的以為能保住?
說句實話,你今天如果不選擇永夜會或者我們光照會的話,恐怕聚會結束,你一下山就要遭遇不測。
特別是漆黑之翼,那幫戰鬥狂可沒我們這麼好講話了。”
方星劍擺了擺手,根本不和對方多說,反正到時候武道切磋,他都會直接上臺,幫助冰宮橫掃所有流派,成為大西州第一,然後集中所有流派的權利。
光明使者看到這一幕,內心也忍不住說了一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旁的夜之鷹深深地看了方星劍一眼便離去了。
方星劍的自信在他們看來簡直是莫名其妙,如果不是有天大的仰仗,那就是瘋子了。
作為大西州的老牌流派,他們有著廣闊的情報渠道,再沒弄清楚冰宮的憑仗之前,他們自然不會二話不說就動手,那是那些小流派,亡命徒或者愣頭青,或者真正的強者,狂人才會做的事情。
事實上如果不是空間裝備實在太過重要,他們一定會全面掌握冰宮的情報再來談,但空間神器實在太要緊了,讓他們不得不先來談一談。
但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斷然拒絕了。
不過其他小流派可就沒這種氣魄了,四周圍的圍觀群眾用各種貪婪,嫉妒,羨慕,可惜的目光看向還在閒逛的方星劍,其中有幾個人相互點了點頭,眼中已經有邪光閃過。
不過有永夜會鎮壓全場,自然沒有人敢立馬動手。
少數沒有被慾望吞噬的理智派卻是暗暗搖頭,覺得冰宮的人這麼做,必有深意,也一定有著什麼仰仗。
面對誘惑,往往大部分人都開始心動,少部分人保持理智,只要有誰搶先動手的話,很有可能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
可是有著永夜會的鎮壓,至少在聚會期間,是很少有人敢搶先動手的。
於是光照會和永夜會都被拒絕後,便再也沒人來騷擾方星劍,他好好逛了逛,買了一大堆東西后,便回到冰宮駐地開始修煉。
這一修煉,便直接修煉到了武道交流前一天的晚上。
而就在他修煉的這段時間,整個聚會一片平靜,但是趕來的野騎士卻越來越多,無數面色陰沉,滿臉殺氣、貪慾的武者走來走去,常常再冰宮的駐地外觀察著什麼,甚至冰宮弟子出去也會被跟蹤觀察,卻詭異的沒有發生任何矛盾,宛如在醞釀著什麼。
……
客廳內,冰宮聖女不滿地說道:“師傅,這個方星劍太過分了,他這樣招搖過市,實在是為我們冰宮惹事啊!最近起碼有上百人在我們的駐地外觀察,不懷好意。”
冰宮大祭司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方星劍的境界,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啊。”
冰宮聖女卻是不以為然,心中只覺得那方星劍再厲害,再天才,又怎麼能比得上永夜會,光照會這些頂尖流派裡高手如雲麼。
就在這時,客廳大門咚的一下被開啟,兩名黑袍人直接衝了進來。
他們一左一右,頭部全部被黑布矇住,只留下一雙眼睛,其中透露出無限的狡詐、殘忍、陰邪和殺意。
似乎天地萬物在他們的眼中都是赤裸裸的獵物,有一種世間萬物皆可殺的意境在其中,一派的狂徒做派。
就是這麼對視一眼,冰宮大祭司和聖女竟然已經被對方的眼神直接凍住一樣,身體頓了頓才可以繼續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