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還真能無視嗎?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姐,我想變強,強大到足於保護自己,而不是哀求別人伸手幫助。我也想成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驕傲,讓看不起我的觸目驚心,放棄我,是他們的損失!姐,我想跟你一樣,有強大的武力,有漂亮的成績,讓長輩親友都為我而驕傲!”曲琿眼眶發紅,聲音堅定地說道:
“姐,我希望有一天,是我站在你的前頭,能保護你!而不是一再被你拉在背後,受你保護——我要變強大,姐,求你教我武力!”他才是男生,是曲家的長孫,應該是他保護家裡的女性。而不是一直懦弱地哀求堂姐,一再出面保護他!
更不是一遇事,就只會害怕驚慌!他也想象堂姐這樣,遇事不怕事,遇事有頭腦,而不是那些人口中的慫貨!(未完待續。)
120 心底的軟肋
————…………
“姐,我希望有一天,是我站在你的前頭,能保護你!”曲琿抬起頭,握緊拳頭,希翼地瞅著眼前淡然的少女。
曲瓔震驚地望向曲琿,被他這一句話戳中心底的軟肋。
原來,曲琿,並不是一開始,就是那樣惡毒的中山狼。如果在他失怙喪母時,她能安撫悲傷幼小的他;在他被教唆學壞時,能拉他一把;在他性情大變時,不是一再遷就;在父母溺愛時,能勇敢地說聲‘不’——
前世的命運,是否能改變?
空氣中因著曲瓔的凝視,如滯停了般,在場的曲琿、崔希雅都不敢大力地喘息。此時,從她的身上,透出濃重的悲哀悽涼,讓崔希雅心一慌,好友臉上這悲痛的表情,讓她驚慌不已,卻不敢出聲驚憂了她。
崔希雅只是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急急地給明琮發了一條資訊。
曲琿的感覺最強烈,堂姐望著她的冰冷眼神,滿滿地是哀痛,讓他背脊寒冷骨肋生痛,堂姐這是怎麼了?可他的嗓子如被貫了冰凍,失了聲。
曲瓔卻是沉寂在回憶裡,半晌後,方艱難地回了神。她看著好友和堂弟一樣地關心眼神,似是小心翼翼怕驚了她似的,扯了嘴角,發現自己連假笑都做不到。
“瓔瓔?”崔希雅一直關注著她,見到她的眼瞳晃動,身上的黑暗氣勢漸漸收斂,足足過了五、六分鐘,她才輕輕地、細聲柔喚。
“嗯。”曲瓔僵硬地回望了好友,眼球子復又定向曲琿。
只見曲琿因著小動物的本能,只是縮在沙發角落裡,眼光略為驚恐地關注著她,就算他在怕,也沒有尖叫出聲,只是回望她的眼光,是關切、是自責。
“姐、姐,”曲琿見堂姐回過神來,艱難的嚥了咽乾澀的咽喉,斟酌地開口:“要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我道歉。你、你別難過……”他其實也不知道堂姐在難過什麼,只是本能地覺得,他應該要道歉。
他也知道,小時候自己就是個混小子,經常在奶奶的縱容下,調皮地傷害堂姐。可那時候的堂姐,一直乖順又懦弱,特別是在奶奶的瞪視下,只會縮在角落裡恐懼,根本不敢反抗。
那時候他也小,根本沒有人跟他說,這樣對堂姐是不對的!等他長大了些,知道對錯,可父母爺奶都偏向他,就算有時他做的過份了,從來沒有長輩說他的不對,他也就沒有感覺到自己錯了。
直到因為去旅行,堂姐奮不顧身地救了爸爸,他才感覺到爸爸對他的冷落和不爭氣。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原來親人,也不是一定會寵著他,順著他的。
在堂姐住院其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來自大伯他們對他的冷遇,就連一向好說話的大伯母對他都冷硬了!這時候,他才漸漸明白,人心相交,是要對等相待的。
幸好奶奶總是偏愛他的,又有一大幫同學陪他,被親人冷落埋怨的感覺,直接被他丟在角落裡,倒是跟著同學又玩又鬧,更是開懷了。
然而,這一切,到了他現在的眼裡,不過都是水中花,都是虛假的!
他被吳顯娜引誘,被範澤城揍得住院,又因為心軟,幫了馮雨雯反倒被吳顯娜那些富家仔起鬨算計,馮雨雯卻對他暗恨,反過來算計他堂姐,害得他跟堂姐遇上槍劫案!緊接而來的定婚宴,更是讓他大大的丟臉,到了今晚的羞辱,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無不赤/裸地告訴他,他就是一個被人玩弄算計的蠢蛋!
從頭到尾,只有堂姐,一再保護他。如今感受到堂姐的冰冷哀痛的氣壓,他一邊是害怕,可另一邊,更是緊張,怕她出事,一直關切地注意著她的情況。
“不。”曲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