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聰只覺得滿腔的怒火,怎麼都平息不了。看著柺杖,都覺得上面沾滿了鮮血,指不定還有著那個家政工的冤魂在上面呢!
童千石譏誚的扯動唇角,“怎麼樣?現在還想留下她嗎?”
葉以聰乾脆的搖頭。“這些都是你昨晚查到的?”
“嗯!”童千石望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想讓我把證據拿出來,然後公之於眾?”
“作惡多端的人,幹嘛要手下留情?”葉以聰憤懣的說,如果她這次饒過她,還指不定後面這根柺杖又會染上誰的血、誰的悲憤!
童千石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才滿意的收回譏諷。伸手把她手心的柺杖拿了過來放在一邊。從旁邊拿過溼紙巾,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容她反抗的拿著溼紙巾,一點點,每一寸都不落下的幫她將手擦拭個遍。葉以聰羞惱的瞪著他,“我自己來!”
他低垂著頭,認真的進行著手上的動作,只黯啞的給了她兩個字,“別鬧!”
葉以聰拗不過他,也實在是力氣沒那麼大,只能憋屈的被他拉著。等擦完後,他又拿出了一條潔白的手帕,幫她把手擦乾。看著那手帕,葉以聰神色微赧,“這手帕你怎麼還留著?”
這還是她好幾年前,不願意欠他人情。在他找回一點點阿沐的訊息時,又恰逢他生日,便想著給他整份禮物。沒想到結果那天跟他鬧了脾氣,惱羞成怒下同他動了手,自然是她敗下陣來,但是在掙扎中無意中撞到旁邊的人形裝飾物,被上面銳利的一角給撕爛了衣服。流了幾滴血。當時童千石暴躁的把她衣服撕了,然後蠻橫的要給她擦藥。
只要她亂動一下,他就把衣服往上撕一點。眼看著快要撕到胸口的位置了,葉以聰怎麼都不敢亂動了,然後老老實實的被逼著把藥給塗了。
至於撕下來的衣服,第二天童千石讓人把周圍的絮狀,手工縫紉了邊,然後便當做手帕在用著了。對外人說,這就是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了。
後來葉以聰自己不好意思,便把那手帕要了過來。當時白衣上沾了一點她的血跡,落在了手帕的邊緣上,葉以聰想著便自己動手,畫了個梅花的圖在上面,又在角落裡自己歪歪扭扭的繡了個童字。這樣一來,想著也算廢了點心思,送給他也不算寒顫了他幫自己找阿沐訊息的人情。
她用的是一般的筆墨,手帕只要洗多了,墨跡就會慢慢淡去。葉以聰一直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到現在都快四年了,他還在用著這塊不規則形狀的手帕。
之前梅花圖案的地方,也不知他請的哪個繡工,在上面惟妙惟肖的將原圖的形狀,用針線繡了下來。如今梅花的圖案,比她之前拙劣的畫技,要好看上好幾分。
“沒有人送,所以將就用著。”童千石說著,還做著一副特別勉強不滿的樣子,劍眉緊蹙著。看的葉以聰好不來氣,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她就不信了,堂堂四爺要換個手帕,都會沒人送?
替她把手上擦乾淨後,童千石掃了一眼柺杖淡漠的道。“那上面沾了血,髒,下次別碰了。”
這話題轉的太快,葉以聰有點適應不了。吶吶的點了點頭,想著之前說的事,忙重複道。“不用公佈於眾,只要把這證據交給警察她們,讓法院給何春花判刑,就行了。”
“嗤!”童千石又不客氣的嗤笑了聲,“斬草不除根,必留後患!這件事,我知道怎麼做,你只管好好待著養傷。我的計劃,不能缺了你。”
她應該笑麼?謝謝他四爺這麼看的起她,連他的大計劃都缺不了她?葉以聰掃了眼他臉上的疲憊,這反嘲回去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昨天發生的事,今天就能把何春花的過去都調查的一清二楚,甚至連證據都能搜齊,可見他昨晚是忙到了幾點。說不感激,是假話。看見他滿臉若無其事的將手帕收好,又放回了自己西裝內裡口袋裡,葉以聰垂下眼眸,誠摯道,“這件事,謝謝你”
童千石倚靠在牆壁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知道,我從來不喜歡虛的!想謝我,就拿出你的行動。”
剛才蒙發的感激,頓時消散全無。葉以聰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抱我!”他說的格外一本正經,就連動作都好像公事公辦一樣,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吻我!”估莊史圾。
葉以聰看白痴一樣,甩了他一個白眼。“童千石,你玩夠了沒?”
童千石滿臉認真的看著她,“我沒玩!抱我!”
說完,他還做出一副等著葉以聰上前抱他的動作,氣的葉以聰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