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剩下的由抄沒唐勝的家產來補,但李清考慮到山中常發洪水,便想修一座能用幾百年的石橋,這資金就有了缺口,但縣裡實在拿不出錢來,他和簾兒一商量,決定不足部分就由他們自己掏錢墊上。
一早,李清便撐傘出了門,去找王昌齡商量擴建碼頭之事。一連幾日,天都下著細細密密的小雨,彷彿象一個愛哭女人的眼淚,不斷的落,一陣又一陣,卻不見完,尤其是春天,使脾氣極好的人也因為這不合理的雨水落得發愁,生出罵一句孃的心情來。
雨水靡靡微微,不成點也不成絲,在小風的追逐下,整個縣城都被埋葬在這種霧靄裡,雖然下著雨,但橫街上卻比從前熱鬧,今天是一個趕場天,雨水剛剛在清晨將青石板洗刷乾淨,可這會兒又被無數泥腳踩得泥濘一片,橫街上到處是紅油紙雨傘,密密麻麻,高低起伏,一眼望不見邊,義賓的物價已經降了下來,縣民再不用跑南溪縣買貨,客人多了,商業也慢慢興旺起來,店鋪的貨物豐富了,酒樓的飯菜量足了,又開了幾間客棧,一些有眼光商人開始在碼頭一帶購地,李清自然也不甘落後,由簾兒出面,在碼頭西側靠近橫街的一個角落裡,買下一大片土地,用來作為貨物中轉的倉儲。
自縣尉被斬首示眾後,王昌齡彷彿年輕了十歲,象一匹不知疲倦的老馬,終日在全縣各處奔波,李清找到他時,他正要下鄉去視察農事。
“先生要下鄉去麼?”
李清上下打量王昌齡,見他已換了一身蓑衣,頭戴竹笠,腳踏草鞋,活脫脫一個鄉間老農,不禁啞然失笑:“那日先生來我家若是這般打扮,我定以為是大賢來訪。”
王昌齡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