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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手中的白瓷盒子,意思是說剛才遞給她時,那個盒子一直很熱呢。

玉秀看他的動作,想起來現在被自己緊緊捏在手裡的盒子,剛才是被另一個人握在手心裡的,這麼一想,她不知為何胸口又跳快了兩下。

抬頭,見對面的人目光灼灼盯著她,莫名有些心慌,剛要說自己要回家了,又聽他說,“你想要什麼樣的房子?”

這個問題困擾林潛兩天了。自那天冬至後,他就一直在想,要蓋一間怎麼樣的房子,後來發現自己實在沒什麼想法,就想起玉秀來了。反正這屋子以後是兩人一起住的,不如去問問她。他彷彿給自己找了個上門的藉口,急匆匆下山買胭脂,又躲在這裡堵人。

這是在規劃兩人的新房呢。意識到這點,玉秀忍著羞澀,又擔心他手上銀錢不夠,便道:“不必要多大,一間堂屋,一間廚房,一間臥房足夠了,最好有個院子,沿著圍牆種幾棵果樹,院子裡有一小片地,種點瓜果蔬菜,還能晾曬衣服。”

林潛邊聽邊點頭,一面在心裡盤算,至少給她蓋一排三間,另外再蓋一排,以後給小孩住,父母來了也住那裡,至於他自己,當然是跟著媳婦兒住的。前後再圍兩個大院子,前院讓她佈置,後院麼,隨便弄弄,算是他練武的地方。

玉秀說完,見確實耽擱挺久了,怕給別人瞧見說些風言風語,便道:“我要回去了,你若有空,改日來家裡吃飯。”說著,見他看著自己,覺得話裡的意思讓人誤會,好似自己邀他上門似的,忙又補了一句:“買地的事,爹要跟你商量一下。”說完趕緊繞過他,低頭匆匆走了。

等一路被風吹到家,面上的熱度終於消下,她才推開院門進去。

夏知荷正在廊下曬太陽,手上做著針線,見她進來,隨口道:“怎麼去了這麼久,你嬸婆留你說話了?”

“沒呢。”玉秀慢慢踱過來,想了想,對她娘說實話道,“我在路上遇見他了。”

“誰?”夏知荷疑惑地抬頭,等看見玉秀含羞的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笑道:“阿潛來了?”

“嗯。”玉秀輕輕點頭。

“他和你說了什麼?怎麼沒到家裡來坐坐?”

玉秀便把手上的胭脂那出來了,遞過去,“他給了我這個。”

夏知荷饒有興致地接過,剛一開蓋,沁人的香味便飄散出來,再看看那鮮豔妍麗的顏色,她不禁道:“喲,這個可不便宜。”

夏知荷從前在大戶人家家裡做大丫鬟,見識過不少東西,眼界自然不大一樣,就如這胭脂,在許多人看來,都是紅紅的一盒,沒什麼好的壞的,可實際上這東西也是分好幾個檔次的。差一些的,二三十文一盒,味道刺鼻難聞不說,還塗抹不勻,擦在臉上一塊深一塊淺的,好似給人打了。好一些的幾錢銀子一盒,就自然許多。而更好一些的,往往一小盒就要一二兩銀子,擦在嘴上就如噙了一片花瓣在唇上,顏色嬌嫩,香味芬芳,嬌豔迷人。

她做丫鬟那會兒,府上許多東西都是有定例的,胭脂也一樣,每年是二兩銀子的例,包括全部頭油脂粉在內的,若不夠,只能自己添上。那會兒,她們尚用不上她手上這種胭脂,這是小姐主子們才用的。

聽她說不便宜,玉秀心裡一緊,心疼道:“我和他說不要破費,他還跟我說這個便宜。”

夏知荷雖也覺得有些破費,但見玉秀心疼,便道:“他捨得給你花錢,這還不好麼。你放心,我問過你伯孃,阿潛手中確實是有些銀子的,你若實在心疼,日後成親了好好說他就是。”

說著把胭脂遞給她,笑道:“他既然送了這個給你,你就拿去擦,改日他上門看見了,心裡也高興。”

傍晚,李月梅又上門來找玉秀。她再過兩個月就出門了,她娘彷彿這時才意識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是大姑娘了,可看看她整日的穿著打扮,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於是讓她趁明日集會,一起去鎮上買些脂粉娟花,打扮打扮,省得日後過了門,讓婆家人笑話。

李月梅一聽這話,立刻就來找玉秀,請她一起去。她才不想跟她娘去買這些東西,若按她孃的眼光買,肯定俗氣死了。

見她說得可憐,玉秀也就同意了,正好她也想去鎮上配幾色線。

李月梅歡呼一聲,又跑去看她的梳妝盒,道:“玉秀姐,你的盒子裡都有什麼?我那個整個都是空的,都不知道要買哪些,我娘給了我五錢銀子,不知道夠買多少。”

玉秀便幫她算了算,道:“我們不常用這些,你只需買一小盒口脂,一盒妝粉,一塊螺子黛便行了,不需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