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況且今日雖花了二兩多銀子,在一般人看來或許很多,可這人還有一百多兩銀子在自己這兒呢,而且往後,他還能掙更多銀子,這麼一想,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想到他方才在店裡的舉動,玉秀心中便又甜又軟。
兩人提著許多東西,手上又有一個雞籠子,不好意思與別人擠一輛車,就花十文錢包了一輛牛車,直接坐到小院門口。
到了家,玉秀先把小雞放進雞圈裡,撒了一把碎米給它們吃,又把買回來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另外拿出一個紙包,將幾種糖果每樣拿了一些包起來,和一份山藥棗泥糕一起提著回了孃家。
夏知荷見了她自然高興,道:“後院的菜這兩天又長了不少,我正想著讓你爹傍晚摘了給你們送過去呢。”
她將玉秀迎進屋裡,看見她帶來的東西,又說:“怎麼費銀子買這些?”
玉秀便把今天去鎮上買東西,準備明天送去山裡的事說了。
夏知荷贊同道:“是該上門一趟,說起來,你這新媳婦還沒進過婆家門呢。不過你給你婆婆買東西也就罷了,怎麼還買給我,百味居的東西可不便宜哩,何必花這筆錢。”
玉秀輕聲道:“我原也想買一些給婆婆就好,是他說也該給您買。”
夏知荷聽說是林潛的心意,心裡更加滿意,道:“那我就收下了。”
她說著就開啟兩個紙包,見其中一個是工工整整山藥棗泥糕,另一個卻是各色糖果混雜在一塊,而且兩個紙包也不太一樣,心下一轉,已經明白了,拈了顆松子糖送進嘴裡,笑道:“阿潛連我都想到了,肯定沒忘了你吧,都給你買什麼了?”
玉秀面上飄紅,不好意思地一一給她報來。
夏知荷聽了一陣無言,搖頭笑道:“這實心眼的傻小子,他以為你有幾張嘴呢!”
玉秀便低頭笑了笑。
夏知荷看她面色,比前幾天回門時還好些,而且臉蛋也圓潤了點,心下越發安心了。
玉秀道:“那天您說置田的事,我回去和他說了,他說我做主就好。我想著,看他的樣子,以後也不是以這個為生的,不如就和家裡一樣,買個五畝,租出去收租子,當作我們二人的口糧,等以後有了別的打算,再多買一些。”
夏知荷聽了,道:“也行,晚上我就跟你爹說,讓他請七叔留意一下。”
玉秀又和她聊了一會兒,之後提著一籃子青菜回去。
路過李柏家時,正好看見李月萍坐著馬車離開。
她身邊的丫鬟換了一個年級大些,看著更穩重的,方才扶她上馬車,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來她是真的有孕了。
玉秀看著那馬車走遠,腳下並未停留。
此時李柏家裡,卻不太平靜。歸根到底,還是銀子的事。
王氏把女兒送去做妾,得了十兩銀子,馬上就給小兒子張羅婚事了。不過因李月萍做妾的事,她一家子在李家溝名聲不太好,附近人家沒有願意把女兒給她的,最後只得找了一戶山裡的人家。
十兩銀子聽著雖多,可給了媒人辛苦錢,又下了聘禮,把後院兩間茅草屋修繕一下,也就不剩多少了。
王氏的心思就又打到女兒身上來,她看著李月萍身上的衣服、頭上的簪子眼饞許久了,那一根金簪子賣了,隨隨便便又是一個十兩。
可李月萍又不是真傻,每次回來,除了那點吃的用的,銀錢是一點都不給的,更不要說頭上的金簪子了。
這可把王氏氣得不行,面上笑眯眯地把人送走了,轉頭就呸了一聲:“賠錢貨就是賠錢貨,以為自己飛上枝頭了尾巴就翹起來了,忘了根還在地上呢!”
錢氏在一旁掃地,她如今不敢亂搭嘴了,自從她生了個女兒,李月萍又給人做了妾以後,兩人在這家裡的地位就倒了過來,王氏如今看她越來越不順眼了。
她低頭看著腳邊一坨雞糞,心裡咬牙,最好讓李月萍明日就難產死了!
李月萍之前聽玉秀那樣說,當時雖嗤笑,後來回過味來,到底留了心,暗中打聽了一下,果然知道了前頭兩個妾難產死去的事。
她心裡慌了兩天,後來慢慢拿定了主意。若要她舍了羅家的富貴,就這麼灰溜溜地回李家溝去,她是捨不得的。她再也不想看到錢氏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的臉了,而且這一回去,她娘肯定又會胡亂找個人把她嫁了,與其如此,不如堵一把。
她無意間聽到兩個下人說話,之前那兩個妾之所以會難產,是因為懷孕期間,羅夫人給她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