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吃奶的力撐起一道屏障,看上去和燕家用來禁止外來者進入的屏障差不多。在屏障外面,密密麻麻的野獸和獸修就像蒼蠅一樣趴在上面,看上去黑壓壓的一片。不過這還不是最誇張的,更讓嵐恆震驚的是,當他使出念師的力量向外面掃去時,他清楚“看”到外面的獸修、野獸根本望不到邊!
要知道,以嵐恆現在的力量,念力就算掃出去十來二十里也絕對沒有壓力,可他居然望不到邊,這意味著什麼?難道這些野獸、獸修的數量已經多到舒適上百萬?而且,嵐恆發現前面的獸潮不止是長几十里,就連寬度也超過二十里。除此之外還有從空中攻擊的飛禽,從地底攻擊的地鼠、穿山甲……
嵐恆使勁嚥下一口唾液,擦掉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才說:“雖然這樣做好像不是很厚道,但是……李松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嵐恆再次畢竟眼睛,集中精神轉換生命力去。
當然了,這倒不是說嵐恆真要丟下李松不管,而是因為這樣做純屬多此一舉。以修煉者一個人的力量,就算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將幾十裡的範圍都保護好,與其做這種無謂的事情還不如儘快催生樹木,讓它們成長到足以抵擋獸潮的地步。
嵐恆現在就是在和時間賽跑。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李松已經在地面滑出兩道一丈長的痕跡,這是被無數獸修頂著後退,兩腳在地上流下的痕跡;除此之外,李松的臉色非常蒼白,一口鋼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手臂上全是凸起的青筋,它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像滾動的黃豆一樣流下來。
李松忍無可忍,再次咆哮道:“嵐恆!你別裝聾子了好嗎?我知道你聽到我的話,也知道你即使離開大陣也能繼續轉換生命力,你快來幫我!我撐不下去了!”
嵐恆充耳不聞,反而更加用心去轉換生命力。李松被他氣得差點爆血管,揚天怒吼道:“嵐恆!”
“砰!”
李松的屏障要擋住這麼多野獸、獸修的攻擊本就很困難,現在一不小心分神,屏障自然轟然破碎。那些原本趴在屏障上的野獸、獸修怒吼連連,全都像雨點一樣向著李松灑落下去。
雖然李松的身體很結實,但要是同時被這麼多野獸砸到,怕也不好受。
李松急得四處躲避,慌張地喊道:“嵐恆!這筆賬我跟你記下了!”
嵐恆及時睜開眼睛,抓著李松就向高空中飛去,總算將這傢伙從萬千獸修的“泰山壓頂”下救出來。可李松還沉浸在家園再次被毀的痛苦中,歇斯底里地吼道:“嵐恆!你剛才為什麼不幫我擋住這群混蛋!?你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嗎?燕振天的丹藥只剩下這最後一顆,我們以後想逆天就更難了!”
說著說著,這百獸之王的眼圈居然紅了。
在它的認知中,這次藉助丹藥的力量都功敗垂成,那以後只借助陣法還有成功的可能?要是古林無法恢復,那虎族哪有振興的條件?李松雖然能漠視生死,卻不能接受這麼殘酷的事實。
嵐恆默然片刻,問:“古林對你來說真有這麼重要嗎?”
李松再次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早和你同歸於盡了!不信你想想長源城被人打沉,看你是什麼反應!?”
其實不用想長源城,就算是當初和自己沒太大關係的漠林小鎮被毀,嵐恆也恨不得將兇手挫骨揚灰、碎屍萬段,更何況是自己感情更深的長源城。
嵐恆點點頭,說:“我明白了,不過你下次在發飆之前,麻煩你搞清楚狀況,你要的古林已經成長起來了。”
說著,嵐恆直接指向新生的林區。
在一個時辰前,那地方還是一片荒地,其中一些地方甚至有岩漿在流淌。但經過嵐恒生命力的滋養,這裡居然已經變成一片綠洲。就算有萬千獸修衝進去,也無法動搖其根本。
李松的眼珠子都險些掉出來,又擦了擦眼睛才難以置信地說:“真成功了,你居然真讓這裡變回綠林,我沒有做夢吧?哈哈……那我的族人就可以重新繁衍了。不過嵐恆,你是怎麼做到的?”
嵐恆沒好氣地說:“有丹藥和陣法生命力的雙重幫助,這些樹長快點有什麼好奇怪的,更何況我現在的修為比之上一次更加強大了。倒是你這傢伙不停地催我幫忙,要是我幫你抵擋去,這片綠林就不可能這麼快成形了。”
李松認真想想還真是這麼一個道理,老臉不禁一紅,說:“那就算我冤枉你,行了吧?反正我腦子沒你好使,不過下面的野獸怎麼辦?”
突破李松的保護屏障後,這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