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朱伯伸出手,元貞瞳孔微縮,快速的說道:“別忘了,你不能使用畫筆,否則,雲蘭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哼。”淡淡的哼了一聲,朱伯伸出食指,指著元貞,手指輕輕搖曳,劃過一個圈,剎那,一股奇異的波動向元貞席捲而去,在這股奇異的力量之下,元貞身體瞬間僵硬,不能移動分毫。
元貞突然感覺周圍的景象變了,他好像身處在畫中一樣,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擺,除了正面的朱伯之外,周圍的人竟然都保持了同一個姿勢,隨著空間的搖擺而搖擺。
遠著想要移動,但是卻發現根本動不了,彷彿有一種奇異的波動在壓制著他,不似空間之力,根本無法捉摸,元貞自然也無法破解,在外界,沙中埔等人感覺元貞的身形有些虛幻了,和他周圍一米以內的空間一樣,輕微的扭曲著。
朱伯臉色淡然,手指上散發著微微的熒光,再次輕輕的揮動,剎那間,元貞的周圍忽然出現雷電劈下,而元貞臉色大變,但是身形卻詭異的一動不動,任由雷電劈在他的身體之上。
在元貞的視野中,天上雷雲湧動,狂暴的雷霆之力向他劈閃而來,地面在顫抖,裂出一道道裂痕,樹木在倒塌,空間波動在混亂,彷彿世界末日一樣,而他元貞,就只能在這彷彿要破碎的世界中,安靜的站著。
事實上,元貞想要說話,想要移動,但是根本做不到,他只能瘋狂的湧動體內的元氣,抵擋天上那狂暴的雷電,阻止周圍地面的塌陷,抑制身邊空間波動的混亂。
不遠處,看著元貞突然爆發全身的元氣,李琨的臉上露出一抹錯愕,沙中埔微皺著眉頭,似乎,元貞已經陷入了一個詭異的空間之中,只能拼命的抵擋著,沙中埔的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隨著時間的推移,元貞身上散發的元氣漸漸的減弱了,儘管朱伯的臉上也有些蒼白,但是比之元貞,卻要好的多,劉子默的心中鬆了一口氣,果然,相信朱伯是對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元貞怎麼會這麼弱。”望著在朱伯一招之下就漸漸不支的元貞,李琨不由的質疑道。
沙中埔思索著,口中道:“元貞被朱伯用詭異的方法困住,就是朱伯所謂的畫中,在朱伯的全力操縱之下,如果沒有能夠破開朱伯畫卷的能力,恐怕就會永遠被困在其中,任由擺佈,而元貞,顯然沒有破畫的實力。”
李琨眉頭一皺:“這樣下去,我們可就要輸了。”
“輸就輸,遊戲才剛剛開始。”沙中埔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邪笑著:“至少,我們知道畫師的確非常恐怖,不愧是被那老東西說成具有毀天滅地之能的人。”
時間大約過去半個時辰之後,元貞體內的元氣開始不支,雷電劈在他的身體上,頓時焦黑一片,異常狼狽,元貞顯然已經抵擋不住了,而朱伯雖然本身有傷,但是現在似乎只是元氣消耗巨大而已。
勝負已分,不需要多長時間,元貞就要死在朱伯的手中了,也就在這時候,沙中埔微微上前,突然開口道:“勝負已分,朱伯,你贏了,可以將元貞放出來了。”
放虎歸山,朱伯深知這個道理,他恍若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是淡淡揮動著手指,元貞在雷電和空間的混亂下,已經抑制不住發出了慘叫的聲音。
看到朱伯依舊要動手,想要儘快結果元貞的性命,沙中埔眼中寒光一閃,伸手扯住雲蘭的長髮,用力一拉,雲蘭頓時發出一聲悶哼,沙中埔冷然道:“如果你想讓她死的話,可以繼續下去。”
朱伯緩緩閉上了雙眼,收回了手掌,身上奇異的波動消失,默不做聲的回到了劉子默的身邊。
在朱伯收回手掌之後,元貞周圍的扭曲的波動也消失了,他被釋放了出來,元貞劇烈的喘息著,望著朱伯的背影,他吞了一口唾液,眼神微微有些後怕,他知道,如果那種情況持續下去,他堅持不了十分鐘了。
望到朱伯回來,劉子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的點了點頭,他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因為感謝已經不足以表達朱伯對他的幫助了。
而也正如朱伯自己所說,畫師的威名,今日之後,定將傳遍東域,只此一招,就差點滅殺一個十劫強者,朱伯,足以自傲。
“我們贏了,是不是把雲蘭還給我們。”楊寸感激的望了朱伯一眼之後,就對沙中埔喊道。
面對楊寸的話,沙中埔聳了聳肩,故作無奈和疑問的說道:“一個俘虜,三個俘虜,對於你們來說,有什麼區別嗎?”
楊寸頓時默然,的確,就算沙中埔的手中只剩下一個俘虜,他們依舊會毫不猶豫的戰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