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時候比現在更加擁擠了。從威武侯府到皇宮的這一條路上,擠滿了零零亂亂許多的平民百姓;豎立在道路兩旁的酒樓也是前所未有的爆滿,特別是這靠窗的位置,沒點名頭,光是有錢還弄不來。
“怎麼也不來陣風,把那一層一層的紅紗給吹起來,也好讓咱們瞧瞧皇后娘娘來著……”
“也不知這皇后娘娘到底長個啥子模樣……”
“皇后娘娘也是咱們能瞧的?作你個春秋大夢……”
“咱不就想想嘛,怎滴就罵人了捏……”
擠擠囔囔的平民百姓,瞧不見皇后娘娘,便是瞧瞧那難得一見的漂亮的宮女兒也是起勁的很。
“威武侯府,這下便是任誰都撼動不了他們的地位了。”
“看來日後得更好地與威武侯府搭上關係……”
酒樓中的各方來客,無論是書生,官員,還是世家公子,瞧見了這體面無比的婚事,都得再好好再盤算盤算這日後的打算了。
蔣容華坐在轎子之中,頭上頂著就快要將脖子給壓彎了的鳳冠,大紅的蓋頭垂在臉前,手中攥著與皇后正服一般顏色的香帕。雖不像其他官家小姐出嫁一般,有夫君親自前來相迎,也沒有什麼開門詩,催妝詩,可這天下,沒有哪個女子此時是不羨慕她的!便是那鳳冠再重上個幾斤幾兩的,她也覺得她此生值了,絕對的值了。
外頭的歡呼聲,直到轎子從皇宮正門進去,還能隱隱聽見。雖容華是威武侯府所出的第二個皇后,可蔣如月嫁人那時候,可沒有這般隆重,畢竟當時,她不過是嫁給親王罷了,一位王妃,就算再體面,也越不過皇后的份位去。
“奴才(奴婢)恭請皇后娘娘下轎。”鳳朝宮裡的宮女奴才已經不是蔣如月在時的那些人,畢竟這些都是忌諱的事情。
抬轎的十二個太監同時穩妥地放下,最前面的四個壓下轎欄,轎旁的兩個隨行的丫鬟上前掀開了轎子外頭那層層的紅紗,蔣容華儀態大方地從裡面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準備大婚只有三日,宮中的禮儀嬤嬤是直接住進了蔣容華的隔壁屋子,時時督導她在宮中該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