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於是我們一起撇下嘴角。而童樂園則聳聳肩,嘆了口氣。
“真的想死就不要奄奄一息的打電話給我啊,風。不管怎麼樣,這次的費用是五十萬,不打折,請在一星期裡準備好現金。”
看來繼魯伯特之後美鈴事務所又要出現一個可憐的負債男了。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比起調侃,應該還有更重要的話題。我注視著慢慢坐起來的風先生,提出了一個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是誰打傷了你?”
“……過去的同事,還有一些仇家。”
風先生似乎猶豫了一下,經過認真的考慮後他才用低沉的聲音做出回答。敵人的身份不禁讓我倒抽一口冷氣。其實我和齊藤先生曾經私下猜測過風先生可能從事過的職業,按他的身手的性格來看,最後推測出來的結果只有兩種——頂尖的殺手或退伍的精英軍人。眼下的情況把所有的可能都指向了第一個,這實在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光想象自己要面對好幾個擁有和風先生同樣水準的敵人就讓我不寒而慄,搞不好我也像童樂園那樣,‘正在為自己的棺材釘釘子’也說不定。該怎麼辦才好呢?情形看起來似乎惡劣不堪,但我還沒有皺起眉頭多久,就從記憶之門中找到了強力的援軍。他們是巫妖魯伯特·陳,和吸血鬼輔者天煉。在Protection from Normal Missiles(防護普通遠端武器)和吸血鬼恐怖的戰鬥力面前達姆彈只能算是小兒科而已。這樣想著,我就漸漸輕鬆了下來。
“蘭。”
“什麼事?”
“請代我向美鈴辭職。”
“好的……啊?!”
正洋洋自得的想象著巫妖加吸血鬼聯軍大戰殺手的我反應慢了一拍,於是便被愛麗絲和童樂園用責難的目光上上下下掃了好幾遍。我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就差沒喊出‘你是想找死嗎’。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事。”
風先生從容的俯視著我,難得一見的露出了微笑。溫暖的表情融化了‘乾冰之劍’常年封凍的臉龐,他把手按到我的肩膀上,像是長者叮囑後輩,又像是在做最後訣別的那樣繼續說了下去,使得不祥的預感開始在我心中蔓延。
“幫我向美鈴和齊藤道謝,感謝他們收留了我那麼久。不過,現在不可以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您怎麼會是麻煩……”
“殺手和妖怪是不同的。”
風先生輕輕的搖頭,打斷了我的反駁。
“對方是專家,不是鞭子和武士刀能應付的小角色。而且,要考慮到事務所的立場。”
有理……我被說得啞口無言了。風先生拍拍我的肩膀,第一次用近乎慈祥的眼神望著我。然後取出安魂曲,退下一發子彈交到我的手裡。
“以後如果有需要,就去找童樂園吧。只要帶著這個信物,隨便派誰去都可以。蘭,再幫我帶句話:一起工作的日子裡我過得很開心,不過野獸終歸是野獸,始終是該回到叢林裡繼續和同類爭鬥的。”
“那個……”
“保重了。”
我本來是打算在友情的主題下發揮口才,對風先生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但風先生在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後就輕輕的一揮手,把掌緣砍在了我的頸側。黑暗頓時鋪天蓋地的襲來,我的長篇大論只好化作輕微的呻吟,然後整個意識就被虛無所剝奪。
昏迷的時間大概不超過十分鐘,這都是拜真神的信徒愛麗絲的功勞。似乎風先生沒有連她都打暈就離開了,所以在治療法術的幫助下,原本應該躺上十幾個小時都未必能恢復知覺的我才能這麼快就醒來。
“疼死了……”
在小牧師關切的注視下,我一邊摸著頭頸一邊慢慢爬起來。就算風先生手下留情了也好,我還是覺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用大棒狠狠砸了一下般的疼痛不已。畢竟風先生是能一掌切斷十幾塊厚木板的怪胎,美鈴事務所第一格鬥高手的實力實在不是蓋的。總之我費力的站了起來,在奮力拍掉衣服上的灰塵時,我沮喪的問愛麗絲:
“他們去哪裡了?”
“那個方向。”
我無言以對的看著小牧師用柔嫩的手指指出方向,同時明白到是沒可能追上風先生和童樂園了。那種程度的強者只要三秒鐘就可以從我的視線範圍內銷聲匿跡,就算牽條狼狗都趕不上。現在能做的,大概就是回去向美鈴社長覆命了吧?我拉起愛麗絲的手,唉聲嘆氣的向外走去。今天已經夠倒黴了,可是厄運女神大概還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