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似乎對這種情況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屋內,傳來男人低沉的話語,“可是真的?”
女子窩在他的胸口,呼吸著她的氣息,楚楚落淚,“相公,我本以為有了當家主母,左不過就是讓個權,這若是讓了出去,侯府哪裡還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尉遲風冷冽一笑,“娘子可有法子?”
女子深吸一口氣,“她想主持中匱,我們只要管好了手下之人,不讓她尋了錯處便是了。”
“娘子若是隻有這等智囊,相公便不指望娘子了。”男人眯起了眼,雙眼陰冷看向那門把,作勢要走。
女子驚地立即嚇了一跳,深怕他去了尤氏那,立即拉了他道:“相公,不若乘著還掌權,就尋了她一個錯處,讓她失了這當家主母之責。”
尉遲風嘴角含笑,腳步一緩,立即將女子攬入懷中,“還是娘子懂我心。”
他斂起了笑,眉宇間浮現出幾抹深思。
荔園閣中。
安平侯一身勁裝,暗黑色的錦服邊上燙傷了鎏金的赤色血蓮,男人兩手一張,肩上的大紅麾揚起一陣風。
紫衣正要上前解了他領子前的帶子。
念青就笑道:“紫衣,這事日後就讓我來做,你就和芙兒一樣,做一般的事好了。”
安平侯一夜不見念青,正是思念的緊,哪裡需要人解了帶子。
偏偏那紫衣似乎沒聽到念青的話,上前就要做了平時習慣之事。
安平侯眯起了眼,倏然一震,那大紅麾應聲而落。
紫衣怔怔看著那掉在地上的赤紅色,竟覺得那般刺眼。
冰涼刺骨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侯府不需要不聽話的奴才!”他攬起念青,擁著入了屋,“自請罰了去。少了一板子,加十倍。”
紫衣愣了下,看著那閃身入了簾子的人,吶吶開口,“是。”
蕙蘭看著紫衣僵硬的背影,猛地縮了眼眸,發起了楞來。
屋內,念青眯起了眼,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很好,是熟悉的清新香味,她慵懶道:“新婚第二天,夜不歸宿,夫君可有話說?”
尉遲燁可是一夜都控制著自己的心跳和思念。這剛回來就聽到念青這般話語,猛地就勾了下來,發狠地吻了起來。
“恩……”她輕輕一嘆。
男人抬起她的頭,熱氣噴在她的頸上,她縮了縮,最終求饒道:“相公。”
男人笑了笑,放開她。
念青整了整衣衫,本想開口這兩日之事,不想尉遲燁就說道:“我已經吩咐了府中的侍衛,日後只聽由你一人差遣。”
念青頓了頓,抬頭打量著這俊野不凡的男子。輕笑了起來,“相公,此番夜探可有查到什麼?”
尉遲燁搖頭,眉眼卻是沉了沉,“是蹊蹺了,命了人檢視,一有訊息就會傳來。”
念青頷首,走了兩步,倒弄起了芙兒帶回來的藥包。
尉遲坐在一旁看著,見女子溫柔的背影,恬淡地搗碎著草藥,心裡盈盈一動,心口溫暖繾綣。“明日歸寧,我請了聖意,陪了你去。”
念青正加了些湯藥,抬頭笑道:“只要今晚好好歇息就是。”
尉遲眼眸中閃過一陣幽光,刷得不見,嘴上卻是應著好。
第二日一早。
“丫頭,起床了。”男人輕柔的呼喚響在耳側,她卻是嚕了下嘴,又睡了過去。
芙兒進門,見到夫人這般,便白了白眼,今日可是歸寧,王府上下都等著夫人回府呢,再睡就過了時辰了。
“讓她再睡會兒。”說著,尉遲燁對著芙兒說道:“你先退下。”
芙兒領命退去。
他低頭,溫柔地抬起她的手,開始套上衣服。待念青穿戴整齊,他輕笑道:“豬託生的,就知道睡。”
誰知念青刷地抬眼,憤懣地瞪了他一眼,“昨晚說好了的,哼,男人的話不能信。”
沒想到話一落地,男人猛地低頭,“天下男人均不能信,當然,除了我。”
念青竊笑,耐著睡意起了床,讓芙兒進來梳個髮髻,便隨了尉遲出門。
清茶笑道:“夫人,您吩咐的東西都帶上了馬車,看時辰不早了,我們走吧。”
芙兒也正要扶了念青上車。
突見蕭昂出現在門邊,他一臉風塵僕僕,見侯爺便行了禮。
尉遲燁對著念青點了下頭,便退到了牆內。
念青正要上車,忽聞一聲輕呼,念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