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痛,莫名的感覺讓她難受了起來。
尉遲卻是拱手,“娘請慢走。”
老太君氣的手腳發顫,最終在梅嬤嬤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相公。”念青看向這抹紫色的背影,她恍然不安地笑道:“相公,你說娘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尉遲輕笑,給了她一個爆慄。
念青疼得嗚一聲叫,抗議地看向尉遲。
“能有什麼意思,別多想。我後悔什麼,想來沒人逼我更幸運了。能娶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子為妻。”尉遲抱起念青,走向了溫泉處。
念青臉色一紅,腦海裡卻是想著,日後定要好好護著我家相公。
尉遲的下巴微微抬起,輕輕靠在了她的額頭。丫頭,眉眼什麼可後悔。只要你還在我身邊。
卻說此時的赤炎關口正是悶熱,大隊人馬揚旗走著。一旁的小河靜靜流淌。
尉遲風走在最前端,身旁的勇士看了眼前方,眯起了眼。“公子,前頭大概十里內沒有人家,我們就暫且先在這紮營吧。這天色也晚了。”
一滴汗落在了馬背上,尉遲風抽出袖口的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便說道:“那邊先休憩一夜,明日要早起趕路。”
“是。”
將士們將馬車方好,便紛紛搭了營。
一個小兵用小盆子打了水遞上給了尉遲風,尉遲風清洗了一番,臉色也好些了,連日來的疲倦襲來,他見營帳搭好,便讓各位將士守好了糧,便睡去了。
夜開始深了,岸邊的蛙聲越發響亮,卻是富有節奏地喝著。不少士兵都疲倦地睡了,換了一批來接班。
各個警惕地看著黑暗的山林。
一個士兵上前笑道:“都累了吧,我們都來檢檢視看麻袋有沒有哪裡破了個洞,莫要壞了,漏了糧食。”
幾個士兵聞言都開始檢查起來。
“我們一人分一車吧。輪流檢查,免得出了岔子。”
幾人點頭。
那士兵拿起一個小小的針,這針說來也奇怪,竟然有個活塞,按壓下去,便將針筒裡的水全都打了進去。
那士兵幾乎每個袋子都打了一針,只要這一針便夠了,這些米糧均會變質。
一番檢查,沒發現什麼問題,幾個士兵都撥出一口氣,這才又換了班,都去睡了。
天才矇矇亮,尉遲風便起來了,將士們拆卸了營帳。部隊就開始出發了。
尉遲風微微一笑,他幾乎能預見自己的未來,皇恩浩蕩,這一次送糧,他要讓尉遲燁看看,他是可以擔當重任,安平侯不是隻有你一人能做!
微風入殿,幾個宮奴提著棉被包裹的冰塊入了養心殿,待那冰塊方好,養心殿也終於去了點暑氣。
宮人們退下,江前榮才緩緩開口,“皇上,據蒙北發來的訊息,石將軍和花副將已經破獲了順鎮這個點,據說士氣大振,不少叛賊都紛紛加入了陣營。”
江前榮把訊息傳了,便退了下去。
皇室眯起了眼,臉色一沉,好,很好。石將軍的勢力越發大了。還直接納入石家軍,這些士兵都是石將軍的直隸弟子,皇上要動用,還要由石將軍來指揮。
真真是好!
他抿起了唇,只聽得啪嗒一聲,手中的筆瞬間斷開,一滴冷墨滴在了月白色的紙上,灑出稜角分明的形狀。
午後,天邊的烏雲沉重壓著京城那魚鱗排成的屋頂,一聲悶雷響起,啪嗒一聲,雨水落下,猛烈地衝刷著大地。
宰相府裡的丫鬟們紛紛將名花異草搬了進去。聽著老太太在屋中說話指揮。
宰相夫人見迴廊處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揚手讓這些丫鬟們退下。
見來人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便讓嬤嬤倒了杯水去。
宰相嶽常輝入了屋子,臉上依舊陰霾一片。見眾人都退了下去,他才狠狠拍了下桌子,眉頭死死擰著。“都是幫沒用的東西。怎得就看不住一個人呢!”
宰相夫人聞言,想起了這兩日那人被安平侯府所救,只是他到底去了哪兒?
“還在侯府嗎?”
宰相搖頭,“不見得,很有可能在皇上手中。我想,若是在皇上手中,這下就麻煩了。”花副將回來,皇上定會一番問答莫要出了岔子才是。如此得從花夫人身上入手了。
“你今晚去一趟花府,找找花夫人和花小姐聊聊,若是他們肯合作,定是好的,若是不肯,也不必客氣。”
宰相夫人點頭,想著今日要入花府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