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為夫的身體?”
念青白了他一眼,才對著他說道:“我們去看看娘吧,聽說她病了。”如今二房,尤姨娘不慎小產,二爺尉遲風也被押送回京。老太君再怎麼說都是尉遲的孃親。
身後之人頓了下,半晌,點了點頭。
兩人收拾了下,就出了荔園閣,前往佳年苑。
梅嬤嬤見侯爺和夫人來了,臉色便是一沉,“老太君才剛睡下,爺和夫人都回去吧。”
念青抬眼,看了眼院子,院子寂靜無聲,幾個丫鬟走路也都是踮著。她眉頭一蹙,“太醫怎麼說?”
梅嬤嬤低眉,“說是受了刺激,只要沒有再大的刺激好好休養便是沒事了。”
念青聞言,見尉遲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十指相扣的手微微一動,尉遲神情微微僵硬,卻是看向那緊閉的房門,緊抿的唇微微一動,“娘還好嗎?”
梅嬤嬤低頭,卻是嘆了一口氣,“沒什麼事。爺先回去吧,等什麼時候老太君找您了,我差人過去給您報信。”
尉遲點了點頭,拉著念青走了回去。
一路上,尉遲一言不發,腳步卻是走得很慢很慢,念青抬頭,握緊他的手,低著頭跟著走了進去。
到了屋,念青忽然開口道:“相公,明日我給娘診脈吧。”
尉遲迴過頭,輕輕在她鬢角落下一吻,“丫頭,別太逞強。”
念青挑眉,卻是恣意笑道:“自然不會。”
尉遲輕輕彈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我去書房了。”他的笑在轉身之際淡了,漸漸變得苦澀難懂。
念青看著他的背影,那背影依舊是高大挺拔,卻無端端變得蕭索。心頭一疼,她上前兩步,見他入了書房,她才頓了下。
終究是為難了他。
官道上,一輛馬車匆匆而過。馬車裡一個男子渾身白衣,衣角微微有些髒了。他低頭看向自己手,上面麻繩緊緊纏繞著。
他眸色一冷,卻是抬眼問向一個正在喝著水的官兵,“還有多久會到京城?”
“兩天吧。”那人頭也不回。下巴抬得老高。
尉遲風眯起了眼,冷冷看向那人,眼角微微眯起。
陰冷的目光掃向窗外,復又低頭問起,“這黴米後,朝廷可派了糧食?”
那官員聽尉遲風這般問,鄙夷一笑,“自然,安平侯已經開了糧倉,再過七天便能到蒙北。”
“安平侯開了糧倉?”尉遲風咬牙,更是冷笑了起來,好啊,好啊!“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的哥哥竟然挖了這麼大一個洞等著我來跳。
記得那日尤氏將端木念青來天一軒一事告之,他便起了念頭。是,現在蒙北戰事緊張,自己這一番打著救助前線的名號送糧,一博得了名聲,二更是取了皇上的信任。
然而,這一切竟然就是個陷阱!
安平侯,好一個安平侯!好一個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