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了那條吊墜,徑直走向櫃檯,結算。
我站著,沉默著盯著玻璃櫃上的倒影。
他又走回來了,把買下的吊墜放在我面前,我沒接,也沒說話。
不知道他在我身後站了多久,只是看到了他轉身了,離開了。
骷髏吊墜,這算什麼?分手禮物?
我拿著吊墜,走出店門,目光緊緊盯著遠處的垃圾桶,然後快步走向遠處。
為什麼,我們究竟為什麼。
 ; ;………
我家拽拽噠安琳已經被晴子收養~(≧▽≦)/~啦啦啦
他就像黑夜中的貓 【4】
我給安琳打了通電話,謝天謝地,她終於接了。
我趕到時候,她坐在一家咖啡廳門口的臺階上抽著煙。
滿地的菸頭。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把未抽完的煙扔到地上,重重地碾壓,然後用力地摁著太陽穴,一臉疲倦。
我蹲下,平視她的目光,問道,怎麼了?
她似乎很累,臉色很蒼白,眼球裡有淡淡的血絲。
她說,這幾天我去找我爸了。
你瘋了。我站起來不可置信看著她,然後又問她,你去找他幹嘛。
拿錢,拿很多很多的錢,安琳很平靜地回答,不過似乎不成功,所以今天我要和我媽見面。
錢錢錢,又是錢!
告訴我為什麼,我努力抑制住那種激動的情緒,冷靜地問道。
我最討厭別人問我為什麼,她笑道,陪我進去吧。
她站起來,我跟在她身後,一言不發。
咖啡廳的裝潢是那種淡淡的寧靜,午後的咖啡時光總是透露出一點浪漫。
乾淨透亮的玻璃桌,棕色柔軟的半圓沙發。
安琳走到很後面的一個位置坐下,我注意到她的對面有一個衣著華麗,妝容端莊的婦人。
於是我選了另一張桌子坐下,位置很好,離她們的位置很近,隱約可以聽見安琳的談話聲。
服務生規矩地走過來,禮貌地問我需要些什麼。
我象徵性地點了一杯咖啡,哦,當然是最便宜的那種,高消費的地方怎麼能適合我這種小資平民。
服務生走後,我拿著桌上的一本雜誌隨意地翻著,餘光看到安琳和那個女人聊得並不愉快。
也是,怎麼能愉快。
隱約聽見安琳略有情緒地說道,……找他?他會說什麼,他會說不要來找我,找你媽去,你們把我當個皮球踢來踢去好玩嗎。
安靜的咖啡廳裡,許多人轉過頭來張望,我順勢望去。
看見了安琳瘦弱的背影,還有那個女人緊鎖眉頭,她淡淡開口,你小聲點,那麼多錢我哪裡拿的出來。
安琳拿起咖啡杯,手頓了頓,譏諷道,你不是嫁了個富翁嗎……
後面的話聽得不是很清楚了,我才收回視線,盯著面前的咖啡,苦滋滋的。
突然。
身旁跑過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快胖成一個球了,穿著一身名牌。
一身名牌,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腳步。
只見那個小胖子一溜煙跑到安琳桌前,順勢撲進那個女人的懷裡。
嘴裡還奶聲奶氣地喊著,媽媽媽媽。
媽媽?
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場面,我擔心地看向安琳,顯然我的擔心多餘了。
她的臉色無常,只是語氣越發譏諷,哦,你兒子?
女人點頭,抱起那個小胖子,居高臨下地看了安琳一眼,道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末了拿起身旁的名牌包包,又輕聲補充了一句,以後少來找我!
我沉默著,待女人走了許久後,我起身走到安琳身邊,在她對面坐下。
還不走。我問她。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說,印默,我告訴你我為什麼借錢。
我頓了片刻,說道,我聽著。
哦,先給你講個故事。安琳微笑道,十幾年前,童氏夫婦以為自己不能生育,就在孤兒院領養了剛滿月的女嬰,就是漣漪,而在一年後,童夫人驚奇發現自己懷孕了,於是有了童漣昔,漣漪的妹妹,漣漪從小性格乖張,不愛學習,成天鬼混,童夫婦兩個人都是退休教師,怎麼能容忍這種事,好在他們的親生女兒很爭氣,於是他們理所應當地忽略了漣漪……
老天!
我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