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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漾起一圈一圈的波光,似乎要擴散到整個花園。

不知花園裡種的是什麼花,貌似這個季節只有菊花了……無意中想起某個著名的片子,滿地都是金燦燦的大菊花……心上一凜,湧起一陣惡寒,趕明兒一定要問問渣攻為什麼要給我那麼一個惡寒的英文名,要是換成Queen或許還能接受。我扒著陽臺往下望,歐式陽臺都很寬嗎?我半個身子趴在陽臺上,也看不清下面的花木。

就在迷惑之時,後襟突然被大力揪住,一個惡毒的聲音重重砸在耳膜上:“你怎麼又跑這兒來了?”

“想來就來!”我還想說想唱就唱呢。身子被猛地一翻,我便與那張牙舞爪的臉對上了。我反射性地拍了他揪裙子的那隻爪子,“你也不怕弄壞裙子要賠?”

“要賠也是你賠!”蘇泠川賭氣似地說出這句帶點孩子氣的話。

我卻樂了,這裙子是他租的,我可沒簽過字押過身份證。

細細看渣攻的臉,他生氣的時候也不難看,一雙眸子像是點上了墨,淚痣反而隱藏得不見。

蘇泠川見我死盯著他的的臉,好像怔了一下,而後就下令:“現在就跟我下去。”

我還想分辯自己有腳,不需他拉拉扯扯。蘇泠川卻忽然神色一緊,迅速對我做出個噤聲的手勢。我的心一跳,立刻明白情況有異常。不過,是什麼情況,我沒搞懂。

就在我還懵然的時候,從大廳門口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好像不是一個人——蘇泠川急忙將我拉向半扇落地窗那邊,想了想,他似乎覺得不妥,便指指陽臺外側。

什麼?他的意思不會是要躲到那種地方吧?我慌忙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發現這種歐式陽臺外側有個裝飾的凹陷處,能稍微遮擋一下陽臺上的視線。可是那地方也太窄了!下面好像也有踏腳的地方,可是那能容得下兩個人嗎?蘇泠川一個人站在上面可能還差不多!

沒等我將方位、尺寸和危險度等等指標分析透徹,蘇泠川已經敏捷地翻過陽臺跳上了那塊巴掌大的地方,還衝我招了下手。我還真不想跟他擠在那種地方,要知道這是三樓呢,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去,翹掉的可能性不大,可半身不遂的可能性很大!我為什麼要冒險啊?我這麼花樣年華的女子……內心正在激烈掙扎,腳步聲更加清晰,好像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的興趣很廣泛嘛!”

“人生太短,沒有點興趣怎麼行?”

這聲音好像是王子的,那種常人不太有的尾音……我驀然發覺自己的現狀——隨便進出人家的別墅,要是被他發現我在這兒,會不會鄙視我——這別墅是王子家的嗎?

沒辦法,我只好捋起裙子,露出兩條光溜溜的腿,一步跳到蘇泠川那邊,他連忙伸出一條手臂緊緊摟住我的腰。而我還沒站穩,一隻腳猛地踩空,腳丫子像條急於逃命的泥鰍滑了出來——高跟鞋掉下去了!啊啊啊,五千塊錢!

我正要為失落的高跟鞋而尖叫,他用空出的一隻手使勁捂住我的嘴,那勁兒大得像是要謀殺似的。我連忙衝他瞪眼表示自己不會說話,蘇泠川才鬆了手,朝我的耳邊吹氣:“安靜。”

你不說話我也知道啦!我扁著嘴表示不滿。同時不得不緊貼著他,要是這個時候還糾結個人恩怨,那可太不明智了。我不希望明天的報紙頭條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妙齡女郎摔下豪華別墅致高位截癱》。為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我完全可以摒棄前嫌跟渣攻站在統一戰線。

突然“吧嗒”一聲,好像是大廳的門關上了。我更緊張了,要是待會門打不開,我們可怎麼辦?接著,大廳的燈亮了。光線並不是很亮,也許是檯燈。再接著就是好一陣寂靜,好像裡面的人一動不動地想別的事去了。

兩個人在幹嘛?我忍不住腹誹,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故作深沉扮高雅嗎?像個木頭站著不動有病嗎?早點把事辦了早點走!

我戰戰兢兢地挨著蘇泠川,一隻腳還踩著高跟鞋,另一隻腳卻忍受著寒冷點在冰冷的石頭上!不對,全身都在痛苦地忍受寒冷,從裸露的肩膀、手臂到沒穿長褲的雙腿!冷風不知是從哪個方向刮來的,快把裙子掀到了老子的內褲那裡了……可惡!要不是本尊現在無法動彈,否則怎麼會如此狼狽?手腕上的金屬鐲子此刻就像一對沉重的鐐銬,讓我的雙手不得不摟緊蘇泠川的腰……渣攻身上好像還挺暖和,我又出離憤怒了,誰叫他穿著西服!換了我穿西服,他穿長裙,看哪個更冷?

我稍微扭了下頭,臉就碰到了……高跟鞋太高了點吧?碰到的是他的側臉還是鼻子?啊啊啊,我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