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你今天已經是第五次拿‘君無戲言’調侃我了,怎麼,對這四個字,就這麼在意?”
宋衾狠狠地瞪回去。
看著聖上和那個賤人有說有笑,想到自己懷著身孕卻獨守空閨的幼子,宰相簡直咬碎牙齒。
一旁的大理寺卿趕緊湊了上去,“大人不必生氣,臣前幾日翻閱宗卷,突然發現了一件大事,我們風頭正勁的宋侍郎,有個死穴。”
宰相看向他。
“臣已經派人去找尋證據了,這次,就是聖上也沒理由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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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2。2女尊後宮文(6)
當歸又瞥了眼自家公子,咬咬唇欲言又止。
宋衾把筆扔進筆洗裡,黛色的墨跡在清水裡慢慢化開,“好了,要說什麼,你說吧。”
看見那幅畫上熟悉的景色,秋狩才過去幾天,公子就這麼地懷念了。當歸甕聲甕氣,“公子的心情都這麼好了,我有什麼可說的。”
話雖是如此,他還是沒忍住自己話癆的屬性,“這才幾天,公子就滿心都記著聖上了。”
他打量了一下宋衾的神色,猶豫地說下去,“公子既然對聖上有意,何不對聖上明說,就只會在這些字畫上面表達情意,您就是畫上幾十幅畫,也抵不上一句明確的話。”
宋衾一愣,“你又沒有心上人,怎知要怎樣對待。”
當歸撇了撇嘴,“那公子覺得,聽到聖上和您表明心跡的時候,您會開心嗎?”
開心?
宋衾伸手蓋上了未乾的畫紙,岔開話題,“明天可能會有晉升的聖旨,你先預備一下謝旨的東西。”
“啪”的一聲,蘇絡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把手裡的幾本奏摺都甩到了地上跪著的人的腳邊,“朕還不知,尚書大人留著這麼多的案件在刑部,這是打算,讓喊冤的人都喊到御前,朕親自一個個審嗎?”
刑部尚書抖著滿身的肥肉,一個勁地磕頭,“聖上恕罪,聖上恕罪,聖上恕罪。”
蘇絡冷哼一聲,“朕恕了你的罪,誰去恕那些無辜枉死的人的罪。來人,關進天牢,著刑部侍郎宋衾任尚書一職,給朕好好地審。”
還不等門外的侍衛架走癱軟在地的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已經跪倒在地,“聖上不可啊。”她看見蘇絡臉上的怒容,趕緊把話說完,“尚書大人罪無可赦,但這接位之人,也不能是罪臣之後!”
她快速地看了宰相一眼,從懷裡拿出幾個信封,“臣有人證,物證,皆可證明,現刑部侍郎宋衾宋大人,乃是罪臣王汾,王大將軍之子。”
她的話一出口,除了早已知情的宰相,滿朝皆驚,宋衾臉上驟然的蒼白,已然增加了這個訊息的可信度。
信封被呈到眼前,蘇絡迅速看完,剛剛的怒色已經消退,連聲音也回到平時的清冷,她看了宋衾一眼,“人證呢?帶上來給朕看看。”
被帶上來的是一個女侍衛,經過宋衾的時候,眼裡的情緒幾經變化,宋衾握緊了寬大官袍下的手,死死地咬牙。
“陛下,這正是當年先帝抄王汾的府邸時,帶著王汾幼子出逃的侍衛,她可證明,宋侍郎的真實身份。”
大理寺卿瞪著跪著的人,“罪人王氏,還不快把你的罪行一一陳述於聖上!”
“罪人,”她又轉頭看了宋衾一眼,眼裡隱隱有水光,“罪人,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只求聖上看在王將軍早年戰功赫赫的份上,寬恕將軍唯一的血脈。罪人,唯能以死謝罪!”
她的話剛說完,動作極快地抽了身側押送的侍衛的佩劍,抹了脖子。
離得最近的大理寺卿被濺了一身血,“聖上,人證物證俱在,還望聖上秉公處理,不循私情。”
見蘇絡一言不發,她直接把頭磕在地上,聲淚俱下,“聖上,王汾在先帝治下勾結外賊,通敵叛國,差點構成大禍,是先帝親下的旨,夷其九族,聖上不能為先帝之命啊!”
“啪。”描龍鎏金的茶盞碎在她腳邊,蘇絡的聲音像是壓著狂風暴雨,“朕還無需你來教導什麼是為君,為女之道!”
她轉向宋衾,“宋侍郎,你還有什麼可說?”
宋衾往左一步出列,跪在地上,他看了眼那攤未來得及清理的血跡,深深地俯下身去,額前再沒有那雙手,他閉上了眼睛。
“臣,無話可說。”
他的聲音太過平靜,平靜得就像一種如釋重負,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