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什麼事交給棠棣便可,若是有大事來通知本座,回吧。”仍是這幾句,從一開始玉雪門的人找到他,他就一直如此說來敷衍。
“是。”
“慢。”翠暖摘下核桃,目光移至黑衣人身上,“去拿些棉被和炊具來,還有銀兩。”
“是。”
鳳離枝吃著核桃,偷偷瞄了眼翠暖,他看著窗外,落葉緩緩滑過樹梢。
已是秋天了。不知不覺,她與翠暖呆了這麼長時間了。
“你不回去麼?”鳳離枝嘴裡塞滿了核桃肉,咬字不清地問。
翠暖手指發力將核桃掰成兩半,剔出核桃肉放進鳳離枝面前核桃肉推成小山的盤子裡,然後搖搖頭。
“為什麼?”
他聞言,衝鳳離枝淡淡而又無力地一笑,並不說話。
因為,我想留在這裡,留在這個只有你和我的地方。
“小枝,重華要與我一戰,我無心迎戰。只是,昨夜我潛入七殺之時,看到了公子銀面,此恨不能不報,你且在廟裡等候,三天後我來接你。翠暖。”
鳳離枝只是去河邊洗把臉的空,回來時翠暖已不見人影,只剩這封信,看了信,鳳離枝小心將它收起,抬起頭,落葉緩緩掃過視線。
昨夜,翠暖安置好了熟睡的鳳離枝便夜入七殺,他本想去七殺尋些公子銀面的訊息,卻不料在屋頂上遠遠地看見了重華與公子銀面在交談,貌似談得很歡,但具體說了什麼翠暖也聽不見,七殺到處都是埋伏,也處處佈置了高手,翠暖能站在這已屬不易。
交談間,重華還時不時敲敲公子銀面的頭,簡直就像公子銀面是他的弟弟或妹妹一樣。然而令翠暖寒心的是,公子銀面在交談間向自己這裡看了一眼,稍作停留,又與重華交談。
他自認武功不是第一,但是重華的實力絕對與自己是平分秋色,重華尚且發現不了他,這公子銀面的武功又是怎樣的造詣?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翠暖很快便回到了玉雪門,在玉雪門呆了一會兒才回到了廟內。
而在他走後,重華吃了一口綠豆糕,笑道:“客人走了?”
公子銀麵點點頭。方才看到了遠處屋頂上的人時便轉頭對重華說“有客人在屋頂上看戲呢!”,如今見那人一走,便拿了塊綠豆糕閃身離去。
決戰之時。
重華看著面前戴著面具的翠暖笑了笑,真真是找不出第二個了。重華與翠暖似乎商量過一般都戴著面具。
“翠門主為何戴著面具?”
“重公子為什麼戴,在下就為什麼戴。”翠暖微微一笑,他今日穿了一襲白衣,正適合他公子白衣的名號。
“那就比一場,看看結果是不是我們心中所想。”重華拱手道。
劍走偏鋒,電光石火之間,翠暖的劍與重華的劍交錯碰撞,擦出星星之火。幾個回合下來,重華的身體顯然有些不撐。
“你得了什麼病?”翠暖問。
“小病而已,無礙。”重華站穩了身子,那邊幾米處,玉雪門人和七殺的人看著。
“那便不戰了,君子不趁人之危。”
“哈哈,說得好,公子銀面也是我的人,你不想為你自己和你的門人報仇麼?”
“想。但並非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與你一戰可以,但我不會殺你。”
“那便接招!”重華長劍刺過來,凌厲的劍氣呼嘯著。
翠暖站在那裡不動,手指輕彈便將劍鋒彈開了,手中的劍也飛速向重華刺去。重華閃不及,尚為翠暖那一彈指所驚,翠暖的劍已停在了心口處,而他的劍亦在翠暖的心口處。
兩人同時發力劃開了對方的面具。
面具一分為二隕落的瞬間,翠暖只覺得自己的劍突然被什麼頂住了,順著劍看過去,重華自己向前一步,心口被生生刺穿。
“重華……”
“主上!”是七殺的人。他們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看著重華,不明白他為什要自尋短見,明明來時還說要好好打一場……
重華手中的劍哐的落地,翠暖的手鬆開,看他倒下去趕緊跑過去接住,“找郎中!誰有止血藥?!”他大喊,懷裡的人卻只是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下弦月
“是你,是你……真的,是你……”他輕聲說。
“是我,下弦。”
“我就知道……天下沒有人與我如此相像,除了你……”重華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株已經乾透的藥草,“就是這裡,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