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愛妃雖心細膽大,但面對劉鶴此人,仍不可掉以輕心。正也是因他乃大昭貪官汙吏之臣,且既能做到佞臣之首,自然,有他的手段與本事,愛妃若要拿捏他,恐得小心些了。”
葉嫤輕笑一聲,“妾身又不是要與劉鶴作對,而是專程去給他送銀子的,他沒必要真正對付妾身。”說著,嗓音一挑,“王爺今日專程過來,便是為了問妾身真個?”
他面色微動,並未立即言話。
葉嫤也不著急,僅是仔細凝他。
一時,周遭氣氛便稍稍沉寂壓抑下來,待得半晌後,葉嫤才暗歎一聲,“妾身行事,會有分寸,不會連累王爺,王爺放心。且王爺如今處境也是特殊,府中還有個顧明月盯著,顧明月既是最初能拋棄王爺而投靠太子,倘若太子給她利益,保不準她再度會背叛王爺。是以,在顧明月面前,王爺終究還是得小心謹慎,若有什麼要事知會妾身,王爺也不必冒險親自跑一趟,讓蘇大夫暗中過來傳話便是。”
她這席話說得極其認真,也算是發自肺腑。
都是從苦難之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人,且如今也終究還是算一條繩上之人,是以,她並不希望見到平樂王因小失大,從而全盤皆輸。
畢竟,顧明月此人對他而言,的確是個特殊的存在,也是一個讓她葉嫤都把握不定的異數。
卻是這話本是在好心提醒,奈何他竟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愉悅之言,臉上的笑容竟格外的燦爛。
葉嫤怔了怔,挑眼凝他。
他則慢悠悠的道:“本王不過是出來辦事,順便過來看看愛妃罷了,未料愛妃竟如此心繫本王安危,也是難得。”
葉嫤眼皮一抽。
她哪裡心繫她的安危了?她不過是擔心他滿盤皆輸而殃及她罷了。
心思如此,正也打算顧著面子的好生解釋,卻是話還未出,平樂王繼續道:“如今已是正午,愛妃便先陪本王去個地方,順便,用用午膳。”
葉嫤心頭頓時起了戒備,乾笑兩聲,“還是不了,妾身不餓,且今日與劉鶴周旋得也累了,便想在此好生休息休息,王爺若有事,自個兒去便是。”
“這怎行呢。愛妃昨夜都親自為本王上藥了,如今又這般心繫本王安危,無論如何,本王都該善待愛妃,不能讓愛妃餓著肚子才是。”他也開始虛情假意的回她這話,甚至也渾然不給她委婉拒絕的機會,抬手扣住她的手腕,便拉著她一道從軟榻上站了起來。
葉嫤雙眼稍稍一眯,強行用力站定。
平樂王也終是駐足下來,扭頭望她。
葉嫤開門見山的問:“王爺究竟要帶妾身去哪兒?”
“去見故人。”
他回得乾脆。
只是這‘故人’二字猛的鑽入葉嫤耳裡,著實令她有些緊張。
“這回,王爺又要帶妾身去見哪位故人?”她繼續刨根問底。
平樂王則笑得溫和,這回竟也沒對她拐彎抹角,反倒是開口便道:“陳將軍。”
葉嫤倒吸一口氣,自然知曉此行極其特殊,她心有顧慮,急忙道:“妾身可否不去?”
平樂王則笑道:“放心,並不是讓你去與陳將軍周旋什麼,也不會讓你去冒險什麼,本王只是覺得,陳將軍那裡暫時安全,愛妃這段日子,可在那裡小住。”
葉嫤頓時反應過來,原來是這人竟想給她挪地方了。
這悅賓樓,雖不是什麼最好藏身之地,但好歹也算是太平,且太子等人也不會執意對付悅賓樓,是以,她葉嫤落腳在此,自然也是安全,但若要住在陳將軍那裡可就是真正的安全了,若是皇后太子等人沒發現陳將軍行蹤,一切都好,但若發現了,陳將軍的住處啊,定會被夷為平地的。
心頭如是思量,一切利害關係都被她全全理清。
她眉頭一皺,低沉道:“還是這悅賓樓安全一些,妾身還是就住在這悅賓樓吧。”
嗓音一落,開始要將手指從他的掌心掙脫。
平樂王的手則稍稍用了些力氣,霸道的不容她掙脫,待得她心頭稍稍有怒之際,他溫潤而笑,“是否要留在那裡,愛妃此際也不必急著做決定,待去那裡看了之後,再做決定也可。倘若那時,愛妃仍是執意回這悅賓樓,本王自然送你回來。”
葉嫤滿心起伏,深眼凝他。
平樂王不再耽擱,握緊她的手便牽著她朝樓梯口行去。
他態度也是略微堅決,葉嫤改變不得,只能被他一路牽著下了樓梯,而後便見平樂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