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渾身開始哆嗦,“王妃,怎麼辦呀,小的們離開時,王爺的臉都有些發黑紫了,萬一王爺撐不到大夫來該怎麼辦……”
話一到這兒,小廝猛吸了一口氣,不敢往下說,更不敢往下想了。
葉嫤面色也全數沉了下來。
平樂王只是傷在了腿腳,蘇晏為他接的也只是腿骨,即便再怎麼痛,他的臉色都不可能變得黑紫才是,大多都該是疼得臉色蒼白亦或是憋痛得滿面通紅。
而今他臉色發紫,便只有一種可能……
剎那,葉嫤心神一顫,連話都來不及朝小廝說便陡然起身朝屋外衝去。
她跑得極快,從小到大都沒跑過這麼快。
待迅速抵達平樂王屋門前,便一把將平樂王屋門撞開,隨即迅速入內,待站定在平樂王榻前,果然見平樂王臉色越發黑紫,且正張著嘴。
她來不及多想,深吸一口氣,兩手粗魯的將平樂王的嘴唇擠開,隨即便垂頭下去猛的用唇瓣貼上了平樂王的唇。
小廝不是說他方才劇烈咳嗽了麼,該是濃痰堵住喉嚨了,一旦不及時清走濃痰,平樂王定窒息而亡。
如今事態緊急,無疑是爭分奪秒,只要平樂王一死,她葉嫤也別想活。
她滿心發緊,渾然未有其它心思,只是一門心思努力的朝他嘴裡吸氣,待努力片刻,平樂王的痰終是被她強行吸了出來,她驀地乾嘔,當即將痰吐掉,轉身衝至不遠處的圓桌便用茶壺內的涼茶瘋狂漱口。
平樂王胸腔突然一大陣起伏,片刻之際,終於歸為平靜,卻是這時,他那雙緊閉的眼,緩緩的掀開了。
在場小廝早就驚得呆滯,方才的一幕幕太過震撼,他們從沒想過自家守身如玉這麼多年都一直沒碰過女人的王爺既然被王妃強吻了。
且方才王妃的姿勢可謂是極其霸道,都差點將自家王爺的嘴唇啃掉了。
小廝們渾身僵硬,回神不得。
待得半晌後,葉嫤也才終於緩了過來,下意識回頭朝平樂王一望,便方巧對上了他那雙深得不能再深的眼。
那雙眼,並無起伏,更無暈厥初醒時的朦朧與無力,反而是清明之至,似要將她徹底看穿。
她神色微動,轉身緩步過去站定在他榻邊,低聲問:“王爺此際感覺如何了?”
他不說話,只是望著她。
葉嫤瞧了瞧他逐漸恢復紅潤的臉色,釋然道:“王爺不說話,想來應該是沒什麼了。痰堵喉嚨極是危險,以後王爺咳嗽的時候,可得小心些。”
說著,目光朝他的腿腳落去,只見他的腿腳正被被褥遮著,她也不好掀開被子去看,僅是問:“王爺腿腳如何了?今日的湯藥喝了嗎?”
說完,視線再度落回他的臉。
他仍是滿臉平靜,一言不發。
葉嫤等他片刻,也無心再問,又想到此人一直都嫌棄她髒,想必此番這般高冷模樣,自然也是在介意方才之事。
她暗自嘆息一聲,只道是好人難做。對待平樂王這顆石頭的確不能用平常心來對待,而是該用刀槍不入的心態來對待,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不是被他害死便是被他氣死的。
“方才情況緊急,妾身才近身為王爺吸痰,絕非是有意要佔王爺便宜,還望王爺諒解。”她默了片刻,開始解釋。
平樂王滿目深沉,波瀾不起,仍是凝她。
葉嫤沉默一會兒,便垂頭下來,緩道:“王爺既是無事了,妾身便告辭了。只是,王爺如今有傷在身,還是得依照蘇大夫的話喝藥才是,腿腳也不能多動才是。”
說完,彎身一拜,當即轉身往前。
奈何足下僅行了一步,平樂王低啞出聲,“愛妃如此關心本王,是怕本王死了連累到你吧?”
葉嫤足下頓住,組織了一下語言,“這的確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王爺是妾身夫君,妾身不願王爺出事。”
“夫君?”
平樂王仔細將這二字品味,片刻後,乾裂的唇瓣突然勾出一抹笑弧來,“那愛妃今夜便留在這裡伺候本王吧,夫妻本為一體,本王如今受傷,愛妃可得好生照顧。”
葉嫤雙眼稍稍一眯,心思浮動,心頭篤定平樂王定是沒安好心。
伴君如伴虎這道理,她是懂的,更何況,方才在平樂王極為厭惡她的情況下碰了他,他心頭怕是積了怒火的。
這般一想,便緩緩回頭朝平樂王望來,神色微動,僅道:“王爺不嫌妾身髒了?”
“自然是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