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著實是納悶得緊,心頭震撼不已,隨即更是不敢耽擱,急忙下樓將葉嫤傳話,待得葉嫤自行踏步上樓之後,他才忍不住抬著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扭頭朝在旁發著呆的小二們掃去,緊著嗓子道:“葉姑娘可是我們公子盛寵著的新歡,日後見了可得恭敬對待。公子的脾氣你們也是知曉,若是以後葉姑娘在我們悅賓樓受了氣,我們也別想在悅賓樓呆了!”
小二面色陡變,目光大肆的抖動著,難以平息。
有小二忍不住道:“葉姑娘不體貼不溫柔不好說話,公子是瞧中他哪點了啊。”
“是啊,表小姐多好啊,又溫柔又善良笑起來可好看了,公子怎就喜新厭舊了呢。”
“公子從來沒得到過表小姐,算不上喜新厭舊。且公子又被葉姑娘瞧光了身子,估計要讓葉姑娘對他負責,畢竟,我們公子也是潔身自好的,雖風流,但卻不濫情的,肯定是我們公子上回吃虧失了身,公子說不準就破罐子破摔的想對葉姑娘以身相許了。”有小二緊著嗓子插話。
掌櫃的嘆息一聲,開始為這場竊竊私語的討論做了個總結,“葉姑娘雖不體貼不溫柔,但葉姑娘身材嬌小玲瓏,模樣也是好看的啊,表小姐太過弱柳扶風了,相貌不及葉姑娘那般小家碧玉,且動不動就哭,我們家公子一來二去的全在哄表小姐,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該是哄煩了吧。”
奈何這話一出,眾小二仍是嘰嘰喳喳,不打算停下這個話題。
在旁的兩名一直不知聲兒的王府侍衛眼角抽了抽,越聽越覺得離譜,兩人再度抽刀拔劍,冷哼威脅。
在場之人頓時驚了一跳,不說話了。
眼見兩個侍衛一直不將長劍收起,且一直都是一臉殭屍似的怒臉,小二們皆是心有畏懼,瑟縮後退。掌櫃的乾咳一聲,猶豫片刻,才強行鎮定的道:“二位壯士可否將長劍收起了?我們還要開門迎客,壯士們長劍出鞘,容易將我們的客人嚇跑。”
兩名侍衛不曾將掌櫃的放在眼裡,一聲不吭。
掌櫃的面色顫了顫,目光朝兩名侍衛手中那明晃晃的長劍望去,乾咳一聲,熱絡的道:“二位壯士手中的長劍似是有些鈍了,該是不好使了,我們後廚有磨刀石,不如,我們為二位壯士的長劍磨磨可好?”
兩個侍衛眉頭皺得更緊,開始面面相覷,不說話。
掌櫃的一見侍衛態度有些鬆懈,便急忙朝小二們使來一記眼色,小二們頓時會意過來,紛紛群湧過去搶走了侍衛手中的劍,笑嘻嘻的便朝後廚跑去磨劍了。
侍衛們臉色黑得不能再黑,卻又因蘇晏吩咐而不能在楚家的地盤鬧事,只得強行將怒氣壓下,正要上前去追趕,掌櫃急忙抬手攔住他們,熱絡之至的問:“二位壯士不用跟過去幫忙了,他們動作麻利得很,保準將壯士們的長劍磨得噌亮。壯士若是有空的話,不妨與我說說葉姑娘年芳幾何,出身何處,八字是何,家中是做什麼的吧!我們家老爺最是擔憂我們公子的人生大事了,此番公子喜歡上葉姑娘了,我也正好可將此事稟報給我家老爺……”
葉嫤不知樓下已是亂成了一鍋粥。
她僅是入得三樓之後,便見楚凌軒正陪著蘇若溪坐定在不遠處的長案旁,正賠笑的誇著蘇若溪的畫。。
蘇若溪則埋頭認真的握著墨筆繪畫,渾身上下都透著嫻靜之氣,片刻之後,因著聽到了腳步聲,她下意識抬頭朝葉嫤望來,眉頭也頓時皺了起來。
方才自家表哥同意讓這葉嫤上來,她便是心有不悅的,奈何今早好不容易對錶哥說了原諒的話,總不能這才一日未過,又對自家表哥翻臉才是。
然而此番一見葉嫤那張臉,她心頭便抑制不住的來氣,即便如今已是知曉葉嫤已為人婦,但心頭仍是壓抑不暢,總覺得這女人是她此生中最大的絆腳石一般。
“咦,你這麼快就上來了?快來看看小爺表妹畫的畫,可好看了。”這時,楚凌軒也已抬頭朝葉嫤望去,眼中頓時放光,笑盈盈的喚。
葉嫤也不拒絕,漫不經心的踏步過去站定,垂頭一望,便見蘇若溪畫的是朵牡丹。只可惜,牡丹空有其表,卻無其色與其魂,筆法也毫無精緻細膩,整幅畫,粗製濫造,登不上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