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怎就不能飛了?凡事皆有可能,你小子可莫要太自信了。”太后挑著嗓子道,說著,話鋒一轉,“你莫要覺得哀家的話嘮叨,哀家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巴都還要多,看人自然也比你小子準。哀家就覺得葉嫤那丫頭不錯,能吃苦,能幫你忙,且還能救你,你看看你身邊的所有女人,哪個能如葉嫤丫頭那般在危難之際臨危不懼的救你?”
平樂王終是悟然過來了。
他目光徑直迎上太后的眼,“皇祖母如今一直覺得王妃好,莫不是就因為她幾番救過孫兒,你就覺得她好吧?只是,有些事終究不能勉強,孫兒只當她是王妃,不當她是孫兒心上之人,是以,孫兒不會真正親近於她,但皇祖母今日的這席話,孫兒也會記下,孫兒如皇祖母所願,不殺她便是,但她若膽敢算計到孫兒頭上,孫兒也絕不會放過她。”
眼見自家孫子來了脾氣,太后除了無奈仍是無奈,一時之間也沒說話。
卻是片刻之際,平樂王再度問:“皇祖母當真要在王府住上兩日?”
太后斂神一番,堅定的點頭。
平樂王頓時笑了,“如此也好,宮中是是非非也是擾人,皇祖母住在孫兒這裡,也是清淨。”
此際,時辰已至黃昏,天空仍舊是紅雲成片,霞光萬丈。
葉嫤一直躺在寢屋的榻上,一動不動。
此番高燒雖是壓了下來,但渾身仍舊虛軟無力,只是待太后離去後,她便已掀開眼來,目光靜靜的落在屋頂,神情複雜。
則待入夜之際,有侍奴已是送來了湯藥與夜膳。
葉嫤這才稍稍回神過來,努力吃了幾口東西,而後強行將湯藥嚥下。
眼見她臉色蒼白,侍奴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稍稍染了半許憐憫,葉嫤著實不喜這般目光,眉頭一皺,待湯藥喝完之後,便將侍奴們全數揮退。
待得屋中徹底沉寂下來,她正打算重新躺下去休息,卻是這時,太后已再度過來,入了她的屋門。
這回,她並沒打算躲避,待太后入門之後,便掙扎著要起來行禮,卻是還未動作,太后便已讓她莫要動彈,安生躺著。
葉嫤也不推辭,極為順從的穩住動作,靜坐在榻上,待得太后緩步靠近,她才垂頭下來,極其恭敬的道:“今日,多謝皇祖母救命之恩。”
這語氣或多或少夾雜著幾分誠懇與感激。
太后聽得動容,又見葉嫤滿身瘦削,臉色蒼白,眉頭也稍稍一皺,僅道:“身子如何了?”
葉嫤恭敬道:“已是無礙,多謝皇祖母關心。”
她言行極是恭敬,禮數周到,讓人挑不出刺來。
太后神色微動,稍稍坐定在葉嫤榻邊,點頭道:“無礙就好,你是哀家親自下旨嫁入平樂王府的人,你若出什麼事,哀家也是心疼。”
葉嫤垂著頭,不說話。
太后凝她片刻,繼續道:“這回,子玉做得是有些過分了,哀家方才也已過去教訓了他,如今,王妃你還在生子玉的氣嗎?”
“不會。妾身是王爺的人,妻歷來是以夫為天,是以,妾身不會生王爺的氣,便是王爺殺了妾身,這也只是妾身的命數不好,怪不得王爺。”
太后深吸一口氣,深深的將葉嫤凝著,“你這孩子倒是懂事得緊,心氣寬闊,子玉若是能當真善待你,能當真願意與你在一起,哀家倒是放心了。”
這話入耳,葉嫤心生冷冽,卻渾然不敢苟同。
太后是平樂王的親祖母,自然凡事都會想著平樂王,就如這話,她說平樂王若願意與她葉嫤在一起,那她便能放心了,可她葉嫤又得倒幾輩子的黴才會被平樂王看上,甚至重視!若是可以的話,她寧願當平樂王府的一個下堂棄婦,也不願呆在平樂王的棋盤上當枚處處受制的棋子,連帶生死都不能自控。
只是,心中雖是這般思緒,但她卻不曾在太后面前表露半分,僅是極為乖巧順從的朝太后道:“倘若王爺當真能看得起妾身,能不殺妾身,能願意與妾身在一起,自也是妾身前世修來的福氣了。”
窗外的天色,徹底暗沉下來。
廊簷上,宮奴也開始點了燈火。
太后也未在葉嫤屋中停留太久,僅再度與葉嫤小聊一會兒,便起身離開。
接下來兩日,風平浪靜,因著太后一直住在王府,時常來葉嫤院中探望,是以這兩日裡,平樂王雖未來葉嫤的院中找麻煩,卻也一次都不曾來探望過她。
太后也沒提及這事,只是這兩日的相處,倒是極為喜歡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