熜遣退了伺候的太監,與陸炳又一次單獨待在了一起。這般一來,陸炳不說話,只有朱厚熜自己尖聲喊叫,朱厚熜也就少了一些觀眾和陪襯,沒有人對他山呼萬歲附庸稱讚一起痛罵了,所以不肖片刻功夫,他就消停了下來。
“你怎麼不說話,你說江彬這是什麼意思?”朱厚熜指著陸炳問道,陸炳聳聳肩答曰:“臣愚鈍,看事物只能窺其表面,但根據表面意思,估計江彬是在說陛下若是不依著他的意思去辦,那便要加害陛下,而且招數多得很,易如反掌。所以臣請陛下注意,臣會曰夜上香祈福,希望上天能夠保佑聖上,但願聖上平安無事,”
朱厚熜啐了一口罵道:“怎麼到這時候了,你他孃的還給朕說風涼話,我”話說半截朱厚熜便止住了,然後在大殿內來回踱步,過了許久才說道:“你給江彬說,朕答應他了,讓他當面交易一下,朕派人把妻兒交與他,而他給朕書面承諾,保證不再作亂,並不能出爾反爾再度加害於朕。必須得和他立個君子協定,否則朕不放心。”
陸炳笑了,別說江彬這個老油條,就是自己也不再相信朱厚熜,他的確是個出爾反爾之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兒呢。說來也可笑,言而無信之人卻一直奢望別人信守承諾,這怎麼可能,別人知道朱厚熜不講信用,自然連與他會面的機會都不會給予他。
況且萬一江彬來了,朱厚熜設下埋伏專門伏擊江彬怎麼辦?而且依照朱厚熜的姓格,多半是會這麼做的。雖說江彬本領通天或許能夠提前探查到,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所以朱厚熜是決不能信的,拿命去賭的事情相信江彬也不會做。
這等原因自然不能透過陸炳之口說出,此一時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