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躁,我只是說可以,但你得按照我說的來辦。”陸炳笑了笑的是那麼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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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澤很裝逼的坐在胡床上,用一塊皮子擦著自己滿是鮮血的劍,這柄劍也是武林上有名的名劍,名曰“浪淘沙”。雖然比不上段清風所用的“雲夢澤”,更和陸炳的虎頭無名寶刀以及紀聯洪的“中正劍”不是一個檔次的,不過論起來也算是江湖中所存在的兵刃中的上品了。說“浪淘沙”削鐵如泥有些虛,可用它斬起人來卻一點也不含糊,所過之處那是皮開肉綻斷骨如同砍豆腐一般,在劍下被攔腰砍斷者也多達數位。
張清澤的武功不低,否則也做不來武當掌門這一位,只是在段清風的面前顯得有些小兒科罷了,按照他的水平這劍上應當不會沾有血跡,可只因殺的人太多,僅他一人剛才就殺掉了三十多人,所以劍身上難免掛著一些血珠,只不過這些血珠並未形成血汙,更沒有殘留在劍格上。
張清澤的身上則不痛皆是灰塵和血汙,這是在所難免的,剛才一番大混戰,即便是段清風在也是一樣,只是張清澤的頭髮也被一發流箭射中,髮簪斷裂髮髻散開,現在胡亂的盤在頭上,看起來頗有些狼狽的樣子。張清澤長的還算濃眉大眼五官端正,可是體型著實是個矮冬瓜,沒事兒還愛道貌岸然撇著大嘴,裝腔作勢的做事風格,不用裝逼一詞來形容都算虧了這詞兒的存在。
這不,就連擦個劍也是那麼裝,擦一下彈一下,發出清脆的嗡鳴之聲,引得別人注目,然後在做唏噓不已搖頭晃腦狀。這劍本就是好劍,張清澤也是內外兼修,指法自然不錯,一彈之下劍身叮噹亂響,然後發出一陣動人玄妙的嗡鳴聲,這是名劍的象徵。這種工藝讓劍身與劍柄渾然天成融為一體,到元朝的時候,製造工藝就已經失傳了,所以從此再無名劍產出。現如今江湖上的名劍名刀或者各種利器,大多都是以前的古物。
張清澤搖頭晃腦的彈著劍,每響一下就會吸引旁人來看自己的目光,那目光在張清澤看來是尊敬,不,是崇敬,故此十分享受。坐在胡床上。腳旁是死去的一個鄂爾多斯戰士,張清澤得意的笑了,此一戰以後,自己便可名列江湖的宗師級人物了,武功也就這樣了,實難憑藉這個出類拔萃拔得頭魁。可是作為宗師。不能光看武功,還要看品德和作為。自己算是夠格了,江湖上最講名分品格,自己是民族大義的先導,是民族英雄。
說起來,這事兒還得感謝陸炳和段清風,平日裡自己怎麼看怎麼討厭的兩個。現在想起來卻是無比的可愛。兩個月前,全國將陷入大戰,但訊息不怎麼靈通的百姓卻並不知道外界的事情,在這個年代,資訊並不發達,別說邊疆還未起戰事,就算開打了,中原的百姓也要等上兩個多月才能知道。
武林人士雖然訊息靈通些。也是靠著同樣走南闖北的武林中人傳遞的,充其量也就是一些會武藝的老百姓,資訊來的也很慢。故此,張清澤並不知道大明要打仗了這回事,當時就連朝廷也沒完全公開。先前幾次與薩滿鬼巫開戰的事情,讓少林寺的禿驢搶盡了風頭,同樣作為泰山北斗的武當山就開始掉價了。自己本就不能服眾的掌門也就更加不值錢了。
陸炳這個張清澤恨得牙根癢癢的貨色這時候找上了門來,其實說起為什麼恨陸炳,那可有一段“血淚史”,不過這段歷史現在張清澤想想只能苦笑著搖搖頭。自嘆自己當年是鬼迷了心竅自作自受,竟然跟陸炳這種當世的大梟雄作對,真是不開眼。人就是如此,有奶便是娘,現在想的倒都是陸炳的好。
自作自受倒是形容的恰當,為了奪寶奪刀譜,張清澤和陸炳算是結仇了,挑斷陸炳的手筋腳筋差點把陸炳致殘,且不說陸炳怎麼因禍得福,單說當年陸炳胡謅的那個倚天劍屠龍刀的傳說就把張清澤惡整的不賴。張清澤不痛定思痛反思自己的不當之處,反而記恨陸炳。
陸炳不記前仇,寬恕當年得罪自己的門派,還時不時的伸出援手幫助他人,非但不讓張清澤佩服陸炳,還暗恨陸炳的虛情假意成為新秀與自己競爭等等等等,殊不知人家陸炳根本不是混江湖的。
段清風對張清澤的影響不言而喻,段清風和陸炳的親近更讓張清澤因此記恨陸炳。悟須在紅螺寺召開天下武林大會之後,張清澤發現師叔丹陽子竟然把內力傳給了段清風和陸炳,竟然有陸炳!張清澤對陸炳的記恨達到了頂峰,所以他決定晾一下陸炳。
陸炳非但不急,在大堂內枯坐了半個時辰之久,才讓道童送上兩份東西,一個是禮單,乃是金銀以及各種道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