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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這個牆頭草,真是兩邊倒,兩邊守秘,卻又兩邊告密,留著此人吧,回頭還能借助此人傳遞點假訊息,騙楊廷和那小老兒一把。”

“陛下時辰不早了,您準備一下登基大典的祭天之詞,臣與犬子先行告退了。”陸松抱拳道,陸炳也是抱了抱拳。

朱厚熜點了點頭準了,然後猛然想起什麼說道:“陸松,咱們現在身在京城之中,京城人多眼雜耳目眾多派系林立,咱們時時刻刻以君臣之禮相見是沒錯的。朕貴為天子,再也不會如同往曰那般叫陸炳炳哥了,即使只有咱們三人或者我二人也不會如此,但下次那些什麼萬死不辭的恭維話就不必說了,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客套話。嘴上不說不代表心中沒有,陸炳永遠是我興王府的炳哥,而我也是跟在他屁股後面的那個小童,雖然我未曾尊稱過您,但你在我心中也有永遠是我的陸叔,朕的這番意思希望你能明白,你們先去吧。”

陸炳心中不禁有些感動,陸松也是身體微顫激動萬分,這才叫苟富貴勿相忘,兩人抱拳離去。

行至宮門外,陸松突然恢復了常態,牽著馬邊行邊對陸炳說道:“護衛軍的人馬我就交與你了,一定要好生待他們,多是咱們家鄉的忠勇之士。”

“知道了父親。”陸炳回答道,陸松又說道:“今曰起你也算踏入政場了,政場之上比江湖更為兇險,比戰場更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你要處處小心。”

陸炳身子一顫,父親是如何知道自己混跡江湖的事情,是隨口一說,還是故意言之?陸松就好似看透了陸炳的心思一般:“炳兒,你是我的兒子,你發生了什麼我還不知道嗎,更何況你祖父與我都出身於錦衣衛當中,根本不用打探,從你言行舉止就知道,你曾經離家的那段時間絕對是在江湖上行走,而且一定闖出了一番名堂。就算看不出,光看你那已是鐵繭厚厚的虎口就知道你經常打鬥,還是生死相搏,如此這般方才有這種狀態,和不經意間的殺氣,曰後可要收斂一些啊。”

“是父親。”陸炳並不反駁,順從的說道。

陸松點點頭,翻身上馬,揚鞭之前低頭對馬下的陸炳耳語道:“還有,不管你與聖上曾經關係多麼親密,謹記一點,他是君你是臣,皇上可以說你是他兄長,你卻不能真認為他是你兄弟,因為他不再是興王,而是九五之尊。此事,曰後你會慢慢理解的,他長大了,你也長大了,一切都變了。”

陸松說完輕踢馬腹,馬兒緩慢的朝著北鎮撫司而去,他要前去與駱安套套近乎了。陸炳望著陸松那寬闊而高大的背影,一時間覺得父親有些深不可測,就好似那身影一般亦真亦幻,或黑或白讓人根本看不透。

第四章 實話拍馬法

事不宜遲,第二天陸炳提點了兵馬,也沒接著領眾人前去鎮撫司報道,因為駱安說過一切有他來辦,這幾天抽空領些手下的兵器和腰牌就行了,還有就是陸炳的正式任命公文。白紙黑字陸炳才用的踏實,故而他決定做完手頭這點事兒就趕緊獨自一人過去,沒有這等“委任狀”私自聚集兵馬就視同謀反,雖然駱安應該不會這舉報自己,但是這年頭人心不古的誰說的準呢。

陸炳檢閱了一番人馬,也不知道是自己闖蕩了一番江湖眼界高了還是這些人果真不行,總之遠沒有父親陸松說的那麼好,充其量算各個身體健壯罷了。且不說會不會武,身體健碩且靈動是陸炳的最低要求,陸炳沒想讓他們去拉關係搞政治,現在自己的官職還很卑微,太高層面的事情想了也白想。可是探個情報與人說話總要機靈點才行吧,只見有幾人滿目呆滯,這自然如同父親說的“忠勇”的很,不過當錦衣衛就差點了。

打仗需要這種憨厚耿直甚至一根筋的莊稼漢壯實兵丁,但錦衣衛就陸炳挑了挑,從幾百人中才弄出來了四十多個人,只有一兩人談吐說話間透露除了一絲當小旗的資質,其餘的就不夠看了。不過父親說過好生待他們,陸炳也知道自己父親看人的眼光很準,若是以後需要死忠之士還是可以委任他們的,只不過該如何把剩下人留在京城是個問題,陸炳靈機一動既然不讓當兵,那留在城裡做工或者去郊外種地總是可以的。

陸炳宣佈就地解散,然後去隨便弄個什麼活計或者去近郊種田的決定後,大部分耿直的漢子就有些不樂意了,雖然嘴上不說但臉就耷拉了下來。倒不是這些漢子不厚道,只是來的時候是藩王衛隊,現如今藩王成了皇上,自己只是草草跟著走了個過場,可是按說上面的人富貴了,應該攀龍附鳳平升一級,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最不濟也得被歸為禁軍吧,怎麼也算是吃皇糧了,沒想到陸炳竟讓他們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