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陸大人,本事非凡又是奇思妙想,修建的漁場和市場都是舉世無雙的,還說您心胸寬廣對百姓也很好,頗有菩薩心腸。恕在下斗膽直言,說實在的,我不太相信,雖然您曾經斬殺貪官維護國家綱紀,但畢竟是錦衣衛出身,更是靠著皇帝提拔上來的,沒什麼太大的本事。我覺得您所做的可能有些水份,故而要求去登州親自看看。”
“果不其然,我被深深震撼了,同時我在您所修建的集配場遠遠的見了您一面,只是當時您在忙,吾弟怕打擾到您,也就沒帶我上前跟您行禮。今日我見到您,不由得叫出來,但深知您此次前來應當是為秘事,否則憑您的身份不會單獨站在那兒,故而我也沒多說什麼。”楊維傑說道。
“聰明。”陸炳讚道:“既然是舊友之兄,我也不瞞你,此次我是來赴京趕考的,我就是想憑著自己的本事考取功名,故而才輕裝從簡秘密進京的。在此特拜託英甫兄,切勿聲張出去,免得昔日朋友照顧更避開了往日仇家的麻煩。”楊維傑聽到陸炳說來科舉的,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這顯然是在他預料之外的,輕咳兩聲才恢復常態故作鎮定。
第一百零六章 議朝政評成敗嚇壞楊維傑
但見陸炳拱手抱拳深鞠一躬,楊維傑連忙扶起陸炳說道:“不敢不敢,這個好說,我不說您是陸炳便是了,我還沒謝過陸老爺剛才收留我們呢,一會兒我守著我的朋友該如何稱呼您呢?”
“你就叫我陸煒好了,這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的名字,至於字號就叫赤明好了。”陸炳笑道,楊維傑一愣隨即抱拳道:“見過赤明兄,今日一見陸老爺果然名不虛傳,短短片刻之內竟取好了字號,而且切合這個煒字,實乃博學之士,在下佩服。”
“哈哈,行了,謬讚之下真是折煞我了。日後咱們就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室友了,咱們回去吧,別讓你的倆同伴生了疑。”陸炳說著與楊維傑回到了屋內。
屋內兩人不免有些奇怪,剛才楊維傑和這個陸老爺好似還不認識的樣子,出去了短短一趟竟然熟絡起來,宛如至交好友。陸炳抱拳道:“在下陸煒,字赤明,山東登州府人士,敢問兩位尊兄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龔用卿,字明治,號鳳崗。懷安縣東門人,見過赤明兄弟。赤明兄弟的官話說的很好嘛,一點登州口音都不帶。”龔用卿年齡較長看起來有四十幾歲的樣子,面容較為粗黑好似種地的老農,身材也不高,屬於五短身材,總之是其貌不揚。不過龔用卿的一雙眼眸卻頗智慧,炯炯有神目若朗星,一下子帶的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陸炳點點頭抱拳道:“有禮了,那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在下歐陽衢,字崇亨,見過赤明兄弟。”歐陽衢的年齡也不小了,應當已過而立之年。聽口音他是江西人,雖然楊維傑稱呼陸炳為陸兄,其實不過是個尊稱。滿屋子裡屬陸炳年紀最小,所以現在既然介紹起來,便用了字號的兄弟。
不過縱然是他三人身上書卷氣濃頗有點恃才傲物的感覺。但是依然無法壓制住陸炳強大的氣場。陸炳的氣場來源於成功,在官場混的風生水起,領過千軍萬馬,在山東的生意又是如此厲害,這種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上位者的氣質若不刻意去收斂,是怎麼掩蓋也掩蓋不住的。
人面對強者的時候。通常會產生一種不由自主的自卑和防禦心理,果然楊維傑三人在互相介紹完之後便繃了起來,一時無語,氣氛頗有些尷尬。
見屋裡靜的可怕,陸炳打破沉默道:“三位不是一個地方的考生,怎會一起赴京趕考呢。”話題一開啟。這群讀書人就來了勁了,開始講述起來幾人怎麼在城外小亭遇到,又知道同是本屆會試考生,吟詩作對舞文弄墨一番後發現意氣相投,於是乎便結伴而行,來到京城內也好有個照應。
陸炳說道:“那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咱們四人能夠如今坐在一張桌上說話。不得不感嘆造化的奇妙。”
“對了,赤明兄弟,你入京可是做生意,剛才聽英甫叫你陸老爺,你又是登州人,莫非與那名聲頗大的陸炳是本家親戚?”歐陽衢說道。
“自然不是,我哪有那個福分。”陸炳笑道:“我不過是在山東登州做了些祖傳的小買賣,正巧與英甫兄的胞弟楊達甫認識,今日特才相認的。”
“我便說嗎,這絕對不可能。若赤明兄弟真是陸炳那人的親戚。怎會這麼好相與的叫咱們在一起同住,要知道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人家朝臣之後的親戚呢?陸炳曾在京為官,官至僉事之高位,又得聖眷之身。而且現在聽說在登州也是家大業大日進斗金。咱們是什麼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