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才會站到他這邊。”
“他沒拿這朕做擋箭牌,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吧?”朱厚熜笑道,他的心情不錯,身旁伺候的太監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皇上這麼開心了,不禁也是欣喜萬分。
這些日子因為沈家的撤離,導致稅收的下降,再加上沒有了沈家的調控,導致各地物價飛漲商人囤積居奇,不少人開始吃不上飯,甚至有錢也買不到糧食。於是乎農民起義層出不窮,江西和雲南兩地起義還沒鎮壓下去,河南河北又出了一夥人,朝廷派兵圍剿卻是被反賊大敗而回,搞得朱厚熜焦頭爛額。今天早間就聽聞兩廣異動,這更讓朱厚熜心焦,陸炳這些禮物的到來,終於讓朱厚熜滿是陰霾的心情透來了一縷陽光。
戚景通聽皇上這麼問連忙答道:“陸炳做生意奉公守法,一點也不敢僭越。每每有人要行方便的時候,陸炳都會說自己在皇帝身邊做過事。聖上教導他要公平做事,不能擅用特權,故而都拒絕開了。現在登州府的百姓都在讚揚聖上,說聖上是個明君,堪比堯舜禹湯,否則怎麼連一個辭官的臣子都會如此清廉守法呢?”
朱厚熜大喜,點點頭道:“陸炳算是沒給朕丟人,也沒辜負朕對他的指導。朕瞭解他的為人。知道他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的,剛才是開玩笑,戚愛卿就不要再替他美言了。”
朱厚熜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一件事兒,陸炳既能打仗,現如今又體現出他的做生意能力,那完全可以讓陸炳幫自己去收復失地。平定農民暴亂。同時再度從北到南整治一番,並把當地生意接管下來,這樣稅收也就又能收起來了,還平復了民怨,百姓安居樂業,還脫離了沈家的威脅。讓沈家無計可施到時候妥協都晚了。如此一來是上上策,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很快,朱厚熜就否定了這個事情。若是這樣一來,必定要重新啟用陸炳的老兄弟,陸炳義字當頭自然會有此要求。就算不允他也能提拔新人為己所用,再加上陸炳的個人魅力。圍繞在他身邊的人會越來越多。有了魏和這個例子,陸炳對身邊的人會很是提防,到時候朱厚熜再想拉攏個人當做暗線可就難了,只怕還要中了反間計弄一肚子假情報。到最後,陸炳越來越強萬一重演黃袍加身怎麼辦!
朱厚熜輕咳一聲脫離了思緒,繼續低頭看那份禮單說道:“陸炳進京除了給朕獻的真金白銀以外,還有這麼多珊瑚珍珠,真是有心了。對了,戚景通,陸炳送上的這些馬匹是做什麼的?這小子在書信中絲毫不提,光說對朕的關切,呵呵,光跟我套近乎講舊情,弄得朕都不禁有些感動了。”
“陸炳說聖上這些年一直征戰,必須有好馬才能打勝。所以這些馬匹都不是凡品,乃是陸炳找馬商花千金換來的,是給聖上的種馬,有了好馬陛下一定能夠戰無不勝,開疆闢土立萬世不及之功。”戚景通說道。
朱厚熜不禁嘆了口氣,剛才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呢,陸炳還想著自己和自己的大明,這全是因為自己,換做旁人當皇帝,只怕陸炳也不會是個忠臣。是啊,這麼多臣子中只有陸炳對自己忠心耿耿,對自己無私的奉獻著。
不,他並沒有把自己當做皇上,他只是把自己還當做曾經的小兄弟朱厚熜,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的朱厚熜。所以,陸炳他沒有什麼私心,他並非是為了升官發財權傾天下,他所做的不過是幫兄弟忙而已。
再放眼看看現在的大臣,楊一清老謀深算看似不言不語,實則是韜光養晦求養生息罷了,而私下他也沒少發展自己的勢力,雖然還沒有什麼跡象,可是內閣逐漸龐大,對朕已經形成了無聲的逼宮,時常朕的一些作為。
至於張璁就更別說了,本以為他是有些才幹的,沒想到他只顧著發展自己黨羽,在朝中講究獨霸朝綱,除了最初的提議改制之外,絲毫沒有另外有什麼新意的建議,若不是看在他忠心耿耿遵從安排行政能力也頗強的份上,早就不再升他的職了。
還好張璁精通禮學,上疏讓聖上下令,詔修《獻皇帝實錄》,倒也算穩定了張璁的位置。不過張璁剛立一功,卻又幹了一件十分狗血的事情,那便是修纂《大禮議集》和準備修纂的《明倫大典》。
這兩本書說的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書中標註的人物嚴格的分成了兩個部分。分界線是楊慎左順門被打為中軸,再此之前的算是大禮議事件的功臣,因為那時候態勢還不明瞭,敢於在那時候站出來跟楊廷和對著幹的,就是意志堅定根正苗紅的老鐵。
而左順門事件之後,皇帝徹底鬥倒了楊廷和參與黨羽,打死了大臣,並暴打楊慎還來了個二進宮,這讓態勢絕對性的偏向於聖上那邊。所以在此之後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