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清身子一顫,從床上坐直了身子問道:“誰來了?”
“陸炳。陸文孚。”楊思宇說道。
“替我更衣,為父要出去會客。”楊一清臉色一冷站起身來,丟什麼不能丟面子,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切不能在對手陸炳面前露了醜,自己要以最好的狀態去應對這個堪稱自己對手的小兄弟。
陸炳坐在正堂內。身旁並無糕點茶水。大明官場說大就大說小就小,陸炳整日和張璁等人來往,位高權重,夠級別眼睛還管用的自然知道楊一清的事情和陸炳脫不了干係,就算眼拙的也會認為陸炳是張璁一系的人,所以這事兒也就傳開了。自家主人的敵人來了,楊府下人們怎可能好茶招待,若不是陸炳乃朝廷命官又是一身的武功。只怕早就棍棒打出去了。
“楊大人,聽說您病了,您直接叫我去床邊看您就好了,還特意出來相迎,這下晚輩怎受得起啊。”陸炳見楊一清走了出來,連忙站起身子說道。
“無妨無妨,賢侄不遠萬里前來拜會。我怎能不起身相迎。令尊近日可好?現在令尊協理錦衣事,位高權重,日理萬機,賢侄可要叫他注意身體啊。”楊一清笑道。
陸炳抱拳謝過。楊一清楊思宇陸炳三人分賓主入座,下人這才上了茶水。楊一清見狀一笑,到沒有責備下人。陸炳低頭看去,只見茶葉都沒才衝開,根本不是用熱水沖泡的,乃是用的溫水,對於這種小伎倆陸炳只是一笑了之,楊一清看在眼裡明白怎麼回事又笑了。
陸炳放下茶杯,直入主題的說道:“楊大人可知道你為何落到如此下場?”
“哈哈哈哈,自然知道,本以為你是順道前來看我的笑話,沒想到你竟然是專門前來奚落老朽的,難得難得,已經身居國之高位還能如此忙裡偷閒來羞辱老朽,老朽縱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