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哀。
當年在江南收復的匪首李祥,現在已經疏通完畢。即將調回京城,而手下的兄弟們他也沒忘記,可以做順天府的常備軍,這可是李祥花了大價錢下了大工夫才搞定的事情。做了京官和京兵不光油水足了,面子也大了,京官平地漲三級可不是開玩笑的話。
不過正當李祥做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美夢的時候。陸炳卻下了一紙文書,令李祥帶兵出關,平定鄂爾多斯部的叛亂。李祥二話沒說就遵命了,即刻準備,五日後起兵開拔奔向鄂爾多斯部。不光是因為皇帝之前什麼龍影大將軍的命令,更是李祥知道,跟著陸炳混沒錯。這次不能回京,只要熬過去了立了功,榮華富貴少不了自己的。再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人家陸炳為啥對自己這種雜牌部隊好?又為啥給自己錢,還不是要關鍵時候賣命?義氣不義氣放到一邊說著,把其中僱傭關係的道道看明白了,做起事兒來氣兒就順多了。
陸炳之所以看重李祥的這票人馬,那是因為他們本是土匪出身。性子烈。脾氣蠻,一般普通莊稼漢訓練計程車兵,聽命行事走走陣仗嚇唬嚇唬人還好,若是真打起來,不見上幾次血漲不了本事,一見血腥準腿軟。
而這群土匪就不同了,他們性情之中的兇殘和蠻行正巧可以和遊牧民族鄂爾多斯部相抗衡。往日中原部隊除非人數佔優或者御駕親征,否則和遊牧民族的戰鬥中多是一觸即潰。而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陸炳正是要用他們的匪氣來剋制鄂爾多斯的騎兵,看看究竟誰更勇敢誰才是戰場上的猛士。
各地的衛所駐軍自然是不能動。太祖高皇帝朱元璋設立衛所制度是有研究的,負責平定維穩當地事態,也可隨時勤王救駕。動則生變,變則生亂,本來大明百姓就與官府是矛盾對立方,這些年積壓的久了,除了山東這些年因為陸炳富裕起來以外,各地百姓與官府的關係都頻臨崩潰的邊緣。
這場戰爭之後的政治改革必不可少,不然大明離亡國就不久了。這一點,陸炳心裡很清楚,眾臣心裡也很清楚,只怕就是皇帝一人不清楚,但又不能明說,否則就有僭越和牟朝篡位只嫌,一個不臣之心就可以殺人滿門,這誰敢說?再說一改牽扯的利益點太多,得罪了某些人連怎麼死的都恐怕不知道。
故此,衛所駐軍不能動,作為震懾力量也好,防止地方崩潰。到時候各地一團亂,內部一團糟那還怎麼對外打仗。其實之所以用強權來壓制百姓,以暴制暴,乃是因為大明根本沒法以德服人。從根本而言,大明的官制就有問題,這才造成了現在這副民不服管的局面,這才是最令陸炳擔憂的。
對此陸炳是無力改變的,現在變革來不及了,更是沒有精力這般做,大明這艘破船更是經不起折騰。他雖然來自未來,但穿越而來後也不過是個凡人,沒有這麼大能量改變這個世道,若真想打破一切枷鎖,做到真正的逆襲,也只有造反了,但這是陸炳壓根沒有想過的。這也從側面應證了為什麼大臣不敢說的問題。
其實除了制度上的問題,還有漢民族本性上的問題。漢民族本就不是個懦弱的民族,堅韌不拔性格倔強,宛如一根蘆葦,看似很柔弱,但是想要扯斷它卻也要廢上一番力氣。
支撐漢人精神的,是兩個字,氣節!因為這個氣節,五胡亂華的時候,因為天下止兵無兵可用的糊塗事兒,北方漢人都快被殺絕了,四百萬僅存的漢人。慷慨激昂的《殺胡令》,悲憤的哭喊,漢人最後的怒吼。黃帝創造了華夏,而瀕臨滅絕的漢人又再次被大英雄冉閔挽救。
那時,騎射身體皆不如胡人的漢人,如同野獸一般撕裂了身體包裹的臭皮囊,變成了一頭頭血性十足的野獸,殺盡胡人幾十萬。原本被稱作是二腳羊的漢人,可以隨意姦淫辱略甚至吃掉,成為食物的漢人,現如今卻絕地反攻,成為胡人最恐怖的噩夢。
到了後來,漢人的天下恢復了平和,而他們的身體也越來越柔弱了,燕雲十六州的丟失讓漢人無馬可騎,這成了漢人的軟肋。縱觀歷史長河,漢武帝時期全國養馬尚可與匈奴一戰,冉閔之後又達到了一個戰爭的高度。但到了南宋,卻沒有大規模起兵的存在了。宋朝文武官員不均造成了文強武弱,也導致戰事上外行指導內行,漢人經歷了千年的儒家教育,更是隻知道之乎者也,卻讓大多人成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窮酸。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民族,卻讓所向披靡的蒙古鐵騎連連受阻。大金的連環陣金馬陣各種騎陣被蒙古人踏平了,西夏的重灌甲騎兵鐵鷂子也被蒙古人給滅了,那些縱橫山河,殺的漢人丟盔卸甲的其他遊牧民族,他們在蒙古人面前,雖然麻煩,卻也沒阻擋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