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大娘三娘也別生氣,是繹兒的錯,繹兒不騎馬了。”
陸炳喜上眉梢這孩子太會來事兒了,夢雪晴也笑道:“繹兒大娘三娘都沒生氣,你快跟爹爹去騎馬吧。”夢雪晴雖是在笑,可笑的有些勉強,剛才陸炳的一番話讓他有些不舒服,能夠此時笑出來已經算夠識大體的了。
陸繹看了看陸炳,陸炳摸著陸繹的頭道:“還等什麼。好兒子,自己上馬。”
“好。”陸繹畢竟是小孩。一聽有的玩兒了,便忘了剛才的事情,歡歡喜喜的跑開了。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夢雪晴摸著陸尋的頭說道,陸炳點了點頭道:“雖不是我親生骨肉,但是我與這孩子一見如故,而今能夠成為父子,也算是上天賜予的緣分,應當好好珍惜。也值得好好珍惜。”
“雖然在咱家沒有什麼妻妾差別,但是總歸也要給這孩子找個孃親,你有一妻兩妾,你讓誰以後來帶繹兒呢?”夢雪晴問道。
陸炳看了看後面的一輛簾子緊閉,車內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的馬車說道:“飛燕也快生產了,雖然不知是男是女,但生男生女都一樣。你二人總歸都算有子嗣。我想要不就讓小蕊來當繹兒的娘吧,你看這樣可好?”
“好是好,不過,小蕊她”夢雪晴欲言又止看了看楊飛燕,楊飛燕不滿道:“你倆說話吞吞吐吐的,一家人有啥不能說的。真煩人,我要不下去溜達溜達,你倆說話我不聽便是,還弄得很不方便一樣,難不成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嗎?”
“沒事兒沒事兒。那事兒我心裡有數,就這麼定了。”陸炳眉頭微皺的說道。隨即舒展開來,翻身上了一匹馬,縱馬來到剛剛爬上馬背的陸繹身邊說道:“繹兒,咱們輕輕打馬踱步前行吧?”
爺倆慢慢的向前顛馬而去了,楊飛燕湊到夢雪晴身邊問道:“姐,你和陸郎剛才說的是啥啊?”
“甭問,這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不把你當自家人,一家人應該什麼話都可以講,但只怕這話說出來自家人就不是自家人了。陸郎有句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難不成你飛燕比貓還多命?還是別問了。”夢雪晴用手勾了勾楊飛燕的鼻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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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的錢可不老少,且不說這些年大手大腳花的都是朝廷和沈家的錢,就是打點屬下和下人也沒用自己的錢,更何況最大的開支也就是孝敬上官的禮錢,以及和同仁在一起吃喝嫖賭的造錢這些陸炳都沒有。想想也是,以前陸炳是皇帝的嫡系就是他想送禮也沒人敢要,而陸炳不喜那些花天酒地的生活,故而也不參與同仁之間的這般聚會。
陸炳自己的俸祿基本沒動,加上皇帝的賞賜之類的這就攢下不少積蓄。況且沈家和陸炳約定之初,便有每年二十萬兩的好處,對此最初朱厚熜略有耳聞但是具體詳情不知,不過那時候他對陸炳信任有佳,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酬勞,故而也沒上心,久而久之也就忘卻了這件“大事兒”。
沈家做的是生意,生意講究言出必行誠信做人,這錢一分不少的給了陸炳,這種大數額的錢放到家裡是不保險的,陸炳卻做了個決定暫存沈家。對於這等大數額的錢,陸炳說沈家要做手腳太簡單了,根本沒必要這般糊弄自己,面對這樣的大事兒還是全靠誠信,沈家是名門商家,而陸炳也信任沈家,況且放到沈家遠比放到自己手裡安全,丟了什麼的權且可以去找沈家,平日裡拿多少記賬便可,所以連什麼憑證都沒開。
沈家也樂的有更多的錢週轉,雖然二十萬兩他們並不放在眼裡,可是生意人錢再多也沒有嫌扎手的,所以每年給陸炳記上一筆二十萬兩的賬目,並派人給陸炳說一聲,需要憑條的話也立刻可以打,這些都帶在送信之人的身上。至於這些錢財,隨時可以提用,如今陸炳辭官了,可是那二十萬兩的賬目還是按時記在了陸炳的賬上這。這便是誠信。
這些錢陸炳還沒想好該怎麼用,現如今光這幾年沈家給的好處費加起來,就能抵得上大明官員數年的總俸祿的總和了。當然此處指的是正常俸祿,不加灰色收入和貪汙而來的錢。
這算是一筆大錢,陸炳不用這筆錢不光是因為有自己的俸祿先前賞賜,而是原先陸炳並沒有算過,一算之下自己其實也是“碩鼠”一隻,不禁感嘆原來貪官有時候並不知道自己是貪官。
想到當年從山東備倭軍副總兵劉振剛那裡得到口供,其中竟然牽連到了楊廷和,陸炳還為楊廷和在楊飛燕面前辯解了一番,現在想來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的辯解呢?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