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雖說輕巧但卻不是清源洞的那種柔中有快,看似慢實則快的腳步,而是雖輕卻猛,莫非
悟法雖然莽撞,但畢竟是少林寺的四大金剛,平生也算是見多識廣,猛然叫道:“崆峒劍法。”
“好見識!”俞大猷也喝了一聲,然後身子高速旋轉,宛如陀螺一般直直刺向悟法。悟法悶哼一聲,此時棍子已經反被劍身纏繞。棍子的木料被高速旋轉的劍鋒給劃出一道道深痕。悟法也不管這些,木屑亂飛撤棍回來。反打向俞大猷,一套伏魔杖法耍的的那叫虎虎生威,正破了崆峒劍法的快劍。
“震!”突然那高速旋轉的寶劍如同活了一般,走了個之字形,宛如毒蛇一般繞過了棍子直逼悟法咽喉處。人群之中爆出一陣驚呼,大家都知道俞大猷將軍有武藝在身,卻不知道竟然如此高超,反倒是悟法平日裡親力親為衝鋒陷陣被譽為南線抗倭軍第一高手。現在看來這個稱號還真說不準。
眨眼之間,悟法用手掌擋住了刺來的劍鋒,手背緊緊的貼住悟法的咽喉,悟法嚥了口口水。太險了,剛才的劍法又毒又辣而且奇快無比,分明是劍鬼衣狼的招數,怎麼俞大猷也會呢?悟法雖然有金鐘罩鐵布衫。但是也需要有所準備運氣使出,剛才如此猛烈的招數和眼花繚亂的速度讓悟法難以使出,若不是手上的精鋼手套只怕要被劃破咽喉敗了,更有甚者或許會命喪於此。
悟法最擅長的不是棍法,雖然十八樣兵刃他都略通一二,有其精於棍法和刀法。但他最厲害的還是赤手搏鬥,赤手空拳就等於持萬千兵刃,和無招勝有招有異曲同工之妙,而身體的靈活以及隨心所欲是兵刃如何修煉都難以企及的。
但先前悟法有些託大,並認為俞大猷的功夫稀鬆。自己與之相鬥俞大猷必敗無疑。若不拿兵刃打敗了俞大猷會讓俞大猷顏面盡失,畢竟他是這支軍隊的統帥。戰事已了但日後說不定戍邊還是要統帥士兵的。兩人雖然有些間隙,也不過是為了意見不同,說到底也是一個戰壕裡出生入死過的弟兄,沒必要落井下石。是人都有感情,長久並肩作戰的兩人也生了不少兄弟之情。但現在一見,俞大猷的本事顯然不在自己之下,那樣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來吧,俞大猷,光明正大的打一架吧。
悟法吞了一口口水深吸一口氣,肌肉暴起身體上的衣服被撐得鼓鼓的,裸露出來的部分發出異樣的光澤:“金鐘罩!”
隨著吶喊,悟法扔掉棍子猛然用力要握住劍身,俞大猷卻一個騰挪翻騰出去躲了開來。俞大猷看著悟須,哈哈大笑起來:“這才對嘛,拿出你最拿手的招數,你終於學會尊重對手了悟法。”
俞大猷晃動劍身,這柄寶劍在他的手中如同靈活的毒蛇一般逼向悟須。悟法不躲反而迎了上去,揮拳打向俞大猷,悟法的雙臂同時向俞大猷的頭上打去,來了個雙拳貫耳打向俞大猷。這一招看似簡單,街邊賣藝的武師都會,但實則悟法使出來卻別有洞天。
那拳頭勢大力沉,拳還未到罡風先起颳得俞大猷臉上火辣辣的。悟法身高臂長,雙臂耍起來宛如兩柄大槍,而且看似笨拙的一招實則速度極快,只是在空中留下一些看似緩慢的殘影罷了。
俞大猷揮劍刺去卻被快速移動的拳頭擊中劍身,頓時大力傳來俞大猷的整個肩膀都被震麻了,身子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兩三步,隨即用了一個千斤墜才止住踉蹌,否則非得屁股著地摔一個不可。俞大猷再度欺身向前,悟法嘲諷道:“再來還是一樣!”
說著竟然用胸膛迎向劍鋒,猛然間悟法發現不太對勁,這劍和剛才不一樣了,筆直無比寧折不彎,俞大猷整個人和劍融為一體,頗有一種王霸之氣。
荊楚長劍!又換了,這個俞大猷到底會多少劍法。悟法往後一縮,揮拳迎了上去,自己的金剛拳可破磚石可謂是堅硬無比,加上精鋼手套更是威力無窮。
嘩啦啦,劍斷了,手套的碟扣也破裂開來碎成一片片。鮮血順著悟法的手滴答滴答的流了下來,悟法睜大了眼睛,感受著手上的疼痛:“不可能,這不可能!”自從二十五歲那年悟法練成了金鐘罩,二十八歲練成金剛拳後,他再也沒感受到過這樣的疼痛,宛如小時候打拳劈磚時的感覺,那鮮血既熟悉又陌生,久違了,已經十幾年未見了。同時一股熱血從悟法心頭湧起。這種熱血以一種無法抑制的熱情在噴湧著,宛如回到了十幾年前時候。那時候年少輕狂那時候鬥志昂揚。
俞大猷扔掉了斷掉的劍,悟法也脫掉了另外一隻手上的精鋼手套。兩人拳來腳往打得不亦樂乎,但顯然兩人並未給對方下死手。悟法本就不討厭俞大猷直爽的性格,只是平日行軍的套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