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頗有孤掌難鳴的意味。與其等著日後被陸家團團圍住前後夾擊,到時候被圍殲消滅,就不如現在趁機會早日與聖上會和,然後勤王護駕昭告天下討賊護主,才可能有翻盤的一線生機。”李杜道。
俞大猷了頭道:“的確如此,看來還是你想的全面。希望遭遇大敗的聖上可以勵精圖治,臥薪嚐膽再度圖謀天下未可知。李杜傳下命令去。令全軍整裝待發,今夜不舉火把。口含木枝,馬匹包蹄,悄無聲息而去。另外命令全軍一定要自然行事,切勿弄出太大動靜,咱們可是在陸家的地盤上,到處都是眼線。若是被他們發現了,免不了要受到一段埋伏,咱們還得好好研究一下行軍路線才成。”
“恩,我先傳令下去,回來與你商議。”李杜著拿虎符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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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洪,你朕是不是敗了?”朱厚熜有些悲愴的道。
“陛下,現如今大明政權依然存在,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未可知。”陳洪答道。
朱厚熜搖搖頭又道:“陳洪,你不必安慰朕了,如今全軍敗退,僅有俞大猷一支部隊進攻順利,但是孤掌難鳴,已經成不了什麼氣候。朕已經三十多歲了,卻丟掉了大明大半的天下,若是朕有一天死了,那還有何顏面面對列祖列宗?”
“聖上啊,你可知道劉邦?一個曾經的亭長,四十歲才發跡,到了五十多歲才登基做了皇帝,開闢了西漢一朝。聖上才年僅三十,正值壯年正是大好光景,怎能嘆息如此?咱們現在比起劉邦,手中有兵有將,還有大片土地,民心也未全丟去,亂世之中即便是妖人陸炳也難以這麼快安撫民心的。”陳洪道,自從陸炳空襲了京城以後就被冠上了妖人的稱號。
“有土地?富庶之地都被佔據了。有士兵?無非是群殘兵遊勇。有將領?都是些敗軍之將。”朱厚熜嘆道:“就連朕也是個逃命的皇帝,當年還笑話人家陸炳是草臺班子,現在看起來反倒是咱們才是草臺班子。”
陳洪拱手抱拳道:“聖上,咱們不得不承認陸炳的厲害,但也不能磨滅我方的功績。臣今日就斗膽一了,請聖上恕罪。”
“哦,一想謹言慎行的陳洪也敢斗膽一,但無妨,朕恕你無罪,我倒要看看你有何高見。”朱厚熜頓時來了興趣道,的確這麼多年陳洪陪伴朱厚熜左右不管得勢與否從來不多話,想要讓他進諫直言那更是想都別想,甭管威逼利誘都效果不大,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多疑多變的皇帝朱厚熜身邊一直炙手可熱。
陳洪道:“這些年聖上越來越成熟,計謀策略都慢慢高深起來,怎奈時運不濟,遇到反賊造反,才打亂了一切的發展,否則日後必定能越來越好。縱觀聖上從政多年,做過許多有利於民的壯舉,打擊倭寇平叛戰亂分皇莊還田與民等等,但也做過一些荒唐事兒,信奉道教煉丹求仙,沉迷後宮大選秀女,最甚是逼走了陸炳。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變為過往雲煙,不管聖上得意還是懊惱,如今都於事無補了,可這明聖上依然在不斷磨練中成長,還有逐鹿天下的資格,或者更有逐鹿天下的資格了。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如今聖上的遭遇不過是上天為了磨練聖上而給予的。當年勾踐不也是臥薪嚐膽之後才君臨天下的嗎,聖上的日後誰也不能判定。”
朱厚熜頭,心中略微舒服了一些,即便陳洪的話語中有些批評,此時聽起來也不厭煩,反而有些當頭棒喝的感覺,於是示意陳洪繼續。陳洪抱拳謝過後又道:“再臣,輕而易舉滅掉了任家和少林準備在河南的叛亂,並且可謂是一箭雙鵰,與陸炳強大的情報機構周旋也並未落得下風,甚至還俘虜了情報頭子魏和。在先前的山東戰場北線之上,我們還險些打敗了夢雪晴,甚至最後給咱們致命一擊的李祥,臣都設計險些殺掉,只不過他運氣很好竟然活了下來,至於怎麼活下來的,臣也不知道。好,到這裡,咱們就不得不再聖上您所謂的敗軍之將了,戚景通敗了嗎?沒有,他帶著一群訓練不精剋扣糧餉怨聲載道計程車兵,與陸家最精銳的許洋部你來我往打了多時,這本就死勝利。而且人家沒有全敗,各有勝利失利,在最後關頭甚至還緊緊咬住拖住了許洋部的回援。剛開始戚景通是與之對壘,後來完全是捨棄個人的榮耀為咱們進攻山東北線和南線部隊製造機會,而且他很早就看穿了咱們的想法,在咱們傳去文書之前就這般做了。有這樣不計私利,忠誠,聰明變通且會打仗會練兵的良將,聖上還圖什麼呢?俞大猷就更不用了,雖然年輕但是的確能堪大用。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聖上有如此多良將,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