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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真的?”小潔側頭輕笑,秀氣可愛的臉孔淡淡的染上雲彩的顏色。“吶,主人。我聽說過那兄弟的故事。故事的開頭是以母親帶著剛出生的弟弟離開家開始的。那年哥哥11歲,愛上了網球,結交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日子在球拍的舞動和追逐中平淡的渡過。在哥哥幾乎將母親完全忘記的三年後,她又出現在他的面前,出現在哥哥帶領的網球隊拿下全國大賽冠軍的舞臺下。瞞著父親,哥哥跑去探望母親,探望素未謀面的弟弟。然後哥哥發現弟弟很孤單,於是哥哥每個月都會抽時間來陪弟弟玩。漸漸地,哥哥發現弟弟的孤單來自母親的過分疼愛,不捨得讓弟弟出門,不捨得讓外人接觸弟弟,每天每時都會對弟弟訴說她有多愛多愛弟弟。在哥哥第二次拿下全國大賽冠軍之後,弟弟為不知道送什麼給哥哥而苦惱。哥哥開玩笑地說,就把你戴在手上的念珠送給我做護身符吧。弟弟不肯,但哥哥還是將念珠從弟弟的手腕上褪了下來。”

“是哥哥脫的?”我頗為詫異地插問。

小潔繼續緩緩地說道:“主人聽過12生肖的故事麼?那兄弟倆的母親來自一個古老而顯赫的家族,她雖然只是不得寵的分支家的一員,可身上依舊流有那家族的血液。那個被跟12生肖相同的動物和貓詛咒的家族。弟弟繼承了其中一份詛咒,最特殊的,貓的詛咒。弟弟手腕上的念珠是一道封印,封住了他的另一個形態。哥哥以為他能像接受弟弟會變貓的體質一樣接受弟弟的另一種形態。於是他信心滿滿地褪下了弟弟的念珠。可是哥哥高估了自己。原來他根本接受不了,他連正視的勇氣都沒有,粘稠噁心的液體沾滿他的手掌,嗆鼻的腥臭充斥他的鼻腔,胃酸湧上他的喉頭,‘哥哥……’破巾碎銅般的聲響撕刮他的耳膜。他是我的弟弟,哥哥不斷在心中對自己如是說道。可是他欺騙得了自己的心,欺騙不了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因為噁心而厭惡。哥哥的退卻傷害了弟弟幼小稚嫩的心靈。弟弟被封印的不止是另一種形態,還有另一種本性,嗜血的本性。霎時的迷失,弟弟殺傷了哥哥。故事,到這裡就完結了。

“這,並不是故事的結尾。有的時候人的靈魂能脫體而出,幻化成肉身最希望的形態在外走動,我們稱之為生靈。通常生靈都會依據肉體的最強烈的渴望而行動。對哥哥而言,最希望的或許是回到弟弟未出生前,父母皆在身邊的日子。於是變成生靈的哥哥以幼童的模樣在街道上四處遊蕩。被弟弟貓怪的形態殺傷的哥哥,變得非常怕貓;被強烈刺激過的觸覺和嗅覺,使他見不得一絲汙穢;可他又是因為什麼而不想醒來呢?”

“或許……是因為他不能原諒對自己的高估,不能原諒自己對弟弟的傷害,更不能原諒因此而膽怯不敢再見弟弟的自己……又或許……是因為他捨不得離開現在的生活……捨不得離開某些人……”

淡淡的朝紅遲遲不肯爬上雲頭,清風拂面帶來水的氣息,冰涼而溼潤。

我用力蹬地停下搖擺的鞦韆,“草摩東京綜合醫院住院部深切治療加護病房4-8-1。”

“你說什麼啊,主人?小潔聽不懂。”

“你的肉體快撐不住了。回去吧,幸村。”

“你才說過,你不會放手的……”

“小潔是我的,我不會放手。但……你是幸村,幸村精市。你不是我的小潔。”我放開手,鐵製的鞦韆吱吱呀呀地叫喚。鐵鏈一蕩一蕩,在我的面前,在那有著紫羅蘭色澤秀髮的精美少年面前。“聽從你的心吧,幸村精市。”

“主~人~人~~”慢動作,星星眼,眼淚橫飛,顫抖的尾音,容克斯以絕對戲劇性的姿勢撞了我一個滿懷。

“容克斯?”我不敢相信地問懷裡毛絨絨竄動的腦袋,它銀灰色的毛髮粘乎乎的一簇一簇粘在一起,隱隱傳來一股酸臭。它跑哪裡去了,把自己折騰成這副德行?

“主人…… 容克斯好想你~~”容克斯以它一貫的撒嬌方式在我懷裡蹭啊蹭,跳蚤、灰塵、不明物質等等都蹭到了我的風衣上。再看看前方它奔來的方向,愛德華眼淚泡泡地感嘆,揪著對方臉頰的美堂蠻&天野銀次臉上完美體現了人類見到未知事物從驚呆、不敢置信、確認、接受到盤算利益最大化的一系列過程。

“容克斯……你出息了。一次給我撿三個人回來,還是那麼麻煩的鍊金術士&GBs……”見是這三人,我忍不住揉揉發疼的太陽穴。跟乖巧勤快的小潔不同,這三個人絕對是災難體質,跟他們扯上關係絕對沒有消停的日子好過。現在容克斯還把他們撿回家來了,還一次撿三……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