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一伸手沒抓下來,沒想到小丫頭這麼靈敏,不能拖延,這麼大動靜,被人看到了不好。
想著速戰速決,一下不行就撲上去再來兩下,黃鶯簡直急死了,這麼寸呢。
都來不及喊人,她這點力氣弄不過人家,沒人過來的話就等著吧。
看著螃蟹手伸過來,死命的往下拽,她倆手拉著帶子,感覺肩膀頭都擼下來了。
左手往包裡一插,摸出一個圓柱形的東西,就見她不知道弄了一下哪裡,突然就成了一把小刀,一下子就在螃蟹手臂上劃開了。
螃蟹嚇一跳,動作太快了,沒想到能拿出刀來,手臂疼死啦,他自己也怕了,那血都流了一胳膊。
黃鶯還不走,她不能跑,跑不過人家的,而且後背留給人家是很不明智的。
隔著三步遠,她手裡拿著刀,刀上有血,“我就在這裡,你敢來搶啊,你大爺的知道今天什麼日子不,你竟然敢搶學生的書包,你來啊,姑娘我今天捅死你也要去考試。”
螃蟹還真唬住了,但是不甘心,這麼點小事情幹不好,“你還很囂張,我還非得搶過來不行。”
他覺得剛才那一刀子是意外,小姑娘嚇破了膽子,不敢再往他身上捅的,也不避開刀子就再去搶。
我信了你得邪,你還能真捅我啊,螃蟹就是欺負一個小姑娘,心理上就不重視。
“不要命是吧,姑奶奶我今天就教你做人,你以為就你橫啊。”黃鶯彎起眼睛來,笑的很無所謂,一刀子紮在螃蟹肩膀那裡。
很詭異了,插進去了然後再把刀子抽出來,臉上還帶著笑,那意思要不要再來一下,你不是不怕疼。
眼睛立起來,真的不是一般人,平時嗓門小,說話細聲細語,但是跟人格分裂了一樣,這會說的話跟大佬一樣。
螃蟹看著那把刀,再看看黃鶯,這丫頭明明良家婦女,沒想到看這樣子像是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條。
主要是看神色,玩世不恭的態度,那意思就是,不就是玩命,老子陪著呢,誰先死了誰就是孫子,跟大張一個型別的。
螃蟹不敢拖拉,抱著胳膊就走了,黃鶯看他走了才把刀擦乾淨,然後收起來。
這是把女士刀,以前滿族姑奶奶把玩的東西,她覺得實用就一直放在包裡。
出其不意,看著像是玩件,實際是個小機關,一下子能把人攻擊的。
一般人碰上了這樣的事情不得壓壓驚,給自己搞搞心理建設,安慰一下自己。
可是黃鶯就特別冷靜,收起刀來轉過頭就去考試了,遇到同學還打招呼。
她誰也沒說,就跟被搶的不是她一樣,真的是高考重於山,什麼也不能阻止她,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等了一會就開始考試了,她時間卡的正好。心態特別平穩,覺得題都會做,不會做的也是那一點,平時也不會,不是沒學好。
答完題就開始檢查,等檢查完一遍正好交卷,整個人特別有自信,少見的正經。
自己回去吃午飯,隨著人群走的,她特意看了一眼,沒什麼特別奇怪的人。
黃煒業真的上午也沒睡,黃鶯走了他吃了點飯,就去買菜了,中午得吃頓好的。
茶葉蛋他沒吃,還在鍋裡放著,郎菊南早上也沒吃,考試不是考一天,明早上還能吃一次,都給孩子留著。
“爸爸,你下午去送我吧,這樣我覺得比較有動力。”黃鶯吃飯的時候就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說的跟真的一樣。
黃煒業一口答應下來了,他在家裡還真的不如去考場外面等著,自己孩子怎麼也不放心。
“行啊,我在外面等著你,考完了就能看見我了。”天氣不算很熱,但是也夠嗆在外面曬著。
“不用,你送完我回來就行,差不多到點了就去接我,晚上想吃骨頭湯,你下午給煮點喝,別去學校那邊曬著。”
黃鶯心疼他爸,看他爸那黑眼圈,知道睡不好,在外面等著多煎熬啊,還不如在家燉點湯打發時間。
一直到考完,黃鶯也沒有看見螃蟹,這事情誰也沒說,她覺得就是個意外,不知道哪個小痞子犯得什麼混。
等著結束了,她就把書包一扔,什麼也不管了,她得歇一歇,洗洗澡就去床上躺著了。
家裡人沒管的,也不問考的好不好,黃煒業就收拾東西,裡面不是還有他的兩隻鋼筆,結果突然看到那小刀外殼上面有血。
他知道那個小刀,不大,而且精巧,孩子就一直帶在身上。拿出來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