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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你走完過去需要走八個月的路,這也意味著你的時間成本從二百四十天降低到十天——總共降低二十四倍,你說,這是一注多麼大地財富。“
張田悠然神往:“我家兄弟張用在密州控制了個碼頭,便可以日進斗金,趙大人的意思是我在廣西也可以控制這座碼頭,坐享它的收益。”
趙興鄭重的點點頭:“我不知道廣西地情況怎麼樣,但我在廣東,已準備把經略安撫司遷到臨海的香港縣去。你廣西修完通向安遠城的官道,我建議你也把經略司衙門遷到安遠城。
廣西有大量的造船木材,安遠城又跟交趾近在咫尺,這座城池,在貫通廣西的大路修好後,可是個日進斗金的地方。而安遠城又是一座千戶小城,你的安撫司衙門遷到這裡,城中所有的一切由你做主,豈不好過在貴陽受各衙門牽制。“
張田沉思了一下,輕輕搖頭:“你老兄勾畫地雖然美好,但廣西是鎮州(亦即邊境前線軍事州)。我地安撫使衙門設在貴陽,便於居中調配軍隊,到了這偏遠的地方。萬一貴陽有事,我趕都趕不及。況且這裡實在簡陋,民不過千戶,我衙門裡地官員在貴陽生活久了,哪能習慣待在這個偏遠小縣。”
趙興豎起兩根手指,繼續循循善誘:“第一個問題,我來給你解決:我最近勘察看道路,流經我廣州入海地那條大江被人稱作西江。但出了廣州,到了你廣西境內,它又被叫做別的什麼名字,這條江穿越整個廣西進入大理國,在大理國的善闡府附近匯入一個湖,那個善闡府,我喜歡把它叫做昆明,這條西江的發源地——那個湖泊,我喜歡把它稱為滇池。
別問我這兩次地理名詞的來歷,我喜歡如此稱呼——你可以把它當作軍事代號。我的陸橋佐吏單鍔正在勘測西江。我需要你用經略司衙門的手令配合單鍔,規劃整個西江。我打算在西江沿線,仿照秦始皇修築靈渠的方式,在這條江修築許多水壩,以提高水位,讓這條江地上游可以通行大船。
不過,時代在發展,秦皇築堤壩是單純耗費錢財,我築的堤壩,讓它帶上一副水力衝壓裝置。這樣,每個堤壩都相當於一個掙錢的坊場,為了讓水力衝壓機正常運轉,坊場老闆會自己去維護堤壩。我不會再為維修的事花一個錢。
整修這條河渠的初期。我就打算用修築水力衝壓機的名目,不引人注意的逐步逆流修建上去,一直修到廣西邊境。有了這條河道,廣西有事我可以從廣州發兵,直接撲到你廣西的大宋國境,甚至能夠直入大理國內——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你要有興趣,廣西境內的水壩歸你。每個水壩可以駐紮一個指揮計程車兵。水壩掙著錢養活一個指揮綽綽有餘。萬一廣西有事。你地士兵可以沿著這條大江調動,保證又快速又出其不意。“
張田想了想。回答:“趙兄,我廣西針對大理國,卻沒有什麼擔憂的。大理國弱,國內權臣高升泰與國王爭位,疲於應付國內事務,全無對外擴張之力。但對面的吐蕃就不安穩了,與我年年衝突不斷。昔年青唐戰爭的時候,吐蕃不停的入廣西境內騷擾,令人疲於應付。可我怎麼聽趙兄這裡卻在頻頻談到大理……莫非趙兄有想法?”
趙興一指大理國境內,回答:“廣南東路、廣南西路每個銅礦的產量都太小,我準備在今後幾年逐漸廢棄兩境內的錢監,把所有的鑄錢事都合併到一個鑄錢監裡。而各個礦場今後只管出礦石,冶煉的事情不歸他們管。這安遠城就是我選定的廣西鑄錢監,也是今後我兩廣境內唯一地鑄錢監。
錢監合併後,雖然運送礦石的成本上升,但透過海運,我運送銅錢的成本卻大大降低,兩相抵扣以後,我剩下的錢更多,還有結餘,而所有地鑄錢事歸併到一個場子,讓我的行政成本也大大降低。所以這件事我勢在必行。
我知道,廣南東路、廣南西路兩地的銅礦產量不夠,但海外卻有大量的銅礦,比如大理,他們的銅礦石運送到沿海地方,甚至比我們自己出產的銅礦還要便宜。所以,下一步我打算將各地低品位的銅礦全部賣給民間,讓他們自己鑄造銅器等物品,以此降低銅器與銅錢的差價。而想要做到這些,我必須將大理銅礦掌握在手。
拿下大理還有一個好處,大理還有三條河流通向大海:一條是紅河,透過交趾地升龍府進入毗鄰廣西地大海,控制了那條河流就等於控制了下游的交趾國;而另兩條河流——瀾滄江、怒江,更加重要,它沿途流經數個國家,直到流入印度洋。漢朝地時候、晉朝的時候,大食商人曾經透過這河流進入象林郡,也就是現在的大理,從而向我們朝廷朝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