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陳伊伊,那是趙興府中的神秘存在,人們都知道這位被朝廷恩賞為“夫人”地越國女子,手裡握著一個神秘的武裝力量——南洋聯盟。這個聯盟地勢力涵蓋整個南洋諸島,而朝廷都知道她的越人身份,卻只能裝糊塗,承認她宋人妻的身份……
這幾名女子,單個看,也就是一個簡單的宋朝大商人。但她們整合在一起則不簡單。
這些人都從屬於趙興。
廖小小的過世使很多伎樂心中存了僥倖的想法。因為一直以來,廖小小是負責趙興地官場宴遊事宜,一名伎樂能夠達到這個高度,周旋於官員之間,不再是官員們的玩物,反而成為高官們巴結的物件,自己本身也有一筆深厚的財產——在伎樂們看來,這或許是人生最好的結局。
與此同時,廖小小去世後。趙興府上應聲降低了官場應酬地頻率與規格。大多數伎樂們以為趙興府上出現了娛樂斷層,短時間內缺少一個宴會的主持人。難得趙興出府活動,伎樂們都想把握這個機會,成為廖小小第
嚴格說起來,揚州的柳京娘南下,恐怕心中也存著這個心思。
此刻,在伎樂們眼中,趙興就像一塊抹了蜂蜜的腐肉,正處於招蜂引蝶的旺盛期。而廣州官員覺得趙興這段時間的深居簡出,未免與官場風氣格格不入,所以他們心中也希望趙興家中新增一位負責官場宴遊的妾室,使得他們風花雪月的品味提升一個檔次。所以他們不僅不阻止,反而擠眉弄眼鼓勵慫恿歌伎行動。
趙興凝視完窗外燈火,返身見到這番場景,他眼珠一轉,就已經明白廣州官員私底下的動做。稍傾,趙興揮手命令那群官妓退下,嘴中說:“《越人歌》應該是晉時風尚,我這裡還有一個深得唐韻地雅士……源推官,可否請你來表演唐式偶戲。”
源業平還沒來得及回答,樓梯口跑來氣喘吁吁的帥範,他聽了趙興說話的後半節,立刻大怒:“宋時風流何遜於晉時,我大宋文人雅士都聚集在此處,廣州群賢怎麼說也是大宋一個著名學派,如此集會,怎麼能夠讓一個日本人給我們表演我華夏古之傳統……”
帥範喘息稍定,立刻呵斥道:“咄,你個倭人,退後去,且待本官親自上場,表演唐式偶戲。”
源業平大怒,按劍回答:“帥子廉,你何故辱我,我本大宋密州推官,吃的是大宋的俸祿,做的是大宋的官員……其實我早疑心我是宋人渡的種,你竟敢說我不是宋人,這是侮辱了我的血承,我要跟你決鬥,輸者切腹謝罪。”
帥範這時已經喘勻了氣,他譏誚地看著源業平,回答:“現在是什麼時代,火藥時代,在這個火藥時代,你跟我比冷兵器——我承認,**刀劍地技巧我不如你,但我有火槍,倭鬼,你有膽用你的刀跟我火槍比嗎?”
“夠了!”趙興冷峻地呵斥:“源先生是密州推官,這是大宋朝**承認的在職官員,帥監司,向他道歉。”
帥範一揚手,看到趙興嚴肅的目光。他又垂下手,無力的向源業平拱了拱手,勉強說:“無心之過,請恕在下魯莽!”
源業平委屈地說:“大人,他要拿火槍跟我比刀劍,這不是欺負人嘛?”
“他沒有欺負你,是文明在欺負你——我們的文明創造了火槍。我們這代人的職責就是拿火槍去征服全世界,讓那些只懂玩刀劍地人匍匐在我們腳下。這是文明進步的腳步,誰無法適應它,就要被征服。”趙興公正地裁斷說。
源業平楞了一下,豁然起身,匍匐於地道歉:“帥監司勞苦功高,倒也是源某人冒犯了。”
此前。帥範之所以道歉,是因為他想到源業平在日本是趙興的家臣,而他改名“袁業平”是趙興一手操辦的,經手的人還有張氏將門的當家家主張用,此外。當時的所有樞密院、吏部當職官員都牽扯在內,按照官場潛規則,即使他揭穿源業平倭人真相,也不會有人承認地,所以他服軟了。但他沒想到,源業平的服軟也來得那麼快。
兩人相互謙讓完,趙興溫和地問:“帥監司、帥梅州,福建的事怎麼樣了?沒想到你今日能趕抵香港,倒是我失誤了。光明塔揭幕竟沒有邀請你。”
帥範拱手答:“大人,福建的事已經差不多了,此刻各地族長已經聚集在水口鎮,願意為我廣南士兵協餉,我匆匆趕回來,是想問一問明年的計劃,恰好聽說你在光明塔揭幕——如此盛事,怎能無我?!”
趙興遺憾的咂了咂嘴:“我原本以為福建悍匪能有多兇悍,沒想到他們依舊是一團散沙。只要把刀舉起來。所有人唯恐在屈服時間上落於人後……唉,我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