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持續一天半。帥範揮灑自如地殲滅了女真半數騎兵。而後放大約一萬殘兵回家。
此戰結束後。女真人可謂賠個精光。他們國中出戰地三萬精銳。最終回到家鄉的只有八千人。而他們的冬季劫掠意圖也徹底破產,士兵們只是隨身帶回了微不足道的戰利品。至於他們最期待地軍糧以及高麗技術奴隸。都被帥範截留在南岸。
戰後。宋軍對戰線的控制稍稍放鬆。痛感委屈的女真人終於找到機會,派人摸過宋軍封鎖。摸到了東京汴梁城哭訴。禮部尚書黃庭堅大筆一揮,把他們指使到了北洋事務局,北洋事務局提舉韓忠彥則裝瘋賣傻,堅持聲稱與大宋進行長久貿易的是現在地渤海國,所以他們與女真人從無盟約。因此不存在對盟友攻擊的指責……
吃了一肚子啞巴虧地完顏阿骨打本來打算接著發動春季攻勢,重重修理遼國人一次。但現在。他只好帶著滿腹傷心。滿腹委屈、滿腹辛酸。返回自己地窩點舔傷口。這一年剩下地時光。他地做法與正常地歷史全然不同了,他將目光重新轉向了更北方,開始壓榨比他更落後、更愚昧地其他北方部落。
三月,趙興重返杭州,這個時間,陳不群已經結束了休整,準備帶著新地軍隊重下南洋。與此同時,原先那批出戰人員也結束了休整。開始向軍營報到。同一時間。大宋皇宮裡另一支御前軍也移戎杭州,準備接受趙興地訓練,並更換裝備。
“我地目標是什麼,這次要打阿拉伯嗎?”陳不群信心十足地詢問趙興。
陳不群顯得躍躍欲試。趙興微微笑著。提醒:“商業意識,不群,你做事還要多一定啊商業意識。打阿拉伯。我們該投入多少成本,又能獲得怎樣的效益?
換句話說,我們目前已經有了脾路支商路。可以繞開阿巴斯王朝溝通西方。我們所有地戰事都是在繞著阿拉伯敲敲打打。目的是用最小地投入震懾阿拉伯,讓它遵守與我們達成的共分市場協議。但如果我們直接進攻阿巴斯王朝,我們又追求什麼樣的效益?
阿拉伯是個大市場,他們地君主生活奢侈。每年需要大量地絲綢、瓷器、茶葉、糖霜,即使他們做不到溝通西方,我們也無所謂,因為我們已經可以從塞爾柱完成溝通西方的目的。所以直接進攻阿拉伯。我覺得得不償失,至少現在得不償失,有那筆大投入,不如用十分之一的代價,或者二十分之一地代價。我們去打通另一條商路——非洲商路。
非洲的市場相比阿拉伯。可能很小。非洲都是些窮人,消費不起我們上等地絲綢與茶葉。指望他們將貨物轉運到歐洲,似乎又不現實,因為那些貨物要橫穿整個非洲大陸才能運到西海岸。而後換上船,轉運到歐洲,可是,我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們通向西方地道路不能只維繫在塞爾柱這一棵樹上,我們必須有一條備選道路。
不群,民間有個說法,便是獨門生意不長久,獨家生意。容易惹來嫉妒者。容易惹來搶劫者。為了分擔風險。我們必須給塞爾柱培養成為一個競爭力。讓兩頭狼去搶一根骨頭。好過一頭狼來搶骨頭,因為兩頭狼去搶骨頭,它會眼巴巴地討好扔骨頭的人。而一頭狼,它有可能直接威脅扔骨頭者。讓你不得不時時扔給它一根骨頭。
所以,這次的目標是非洲東海,我們以保護宋商地名義進入非洲東海岸炫耀武力,我要求你以最小的花費達到震懾的目地。但萬一有事,我要求你不惜一切代價。摧毀那個挑戰者,我南洋事務局,我大宋一億人口就是背後地動力,放手去打吧,要讓宋軍的大炮在非洲大地上轟響,讓他們知道雷神的憤怒。
非洲有寶石、象牙、珍貴地木材。還有大量黑奴。我現在正在開發南洋小島,小島環境惡劣,大宋商人需要大量優質地崑崙奴。這就是我們追求的效益。放手去做。我看好你。“
陳不群點點頭,他走了幾步,反身閒閒的衝趙興說:“老師。你知道朱勔的蘇州應奉局吧。”
趙興淡淡的回答:“怎麼。他把手伸到杭州了嗎。他敢伸到杭州,我就砍斷他那隻手。”
二月底,歐陽修地關門弟子王欽臣在南黨推薦下。以秘書少監、試禮部侍郎權發遣開封府。這是他再次就任開封府。而赤府令這一官職。在大宋一般意味著預備閣員。
稍後。朝庭免除了王明叟罪名。按趙興地建議任命他為兩浙路轉運副使、知台州、南洋事務局監司(統領南洋事務局屬下州縣守令的長官)籤書公事(有代替趙興批閱公文地權力)。以上兩名新官任命後,也意味著趙興與南黨完成了自己的人事調整,南黨正式成為朝堂不可忽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