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的懷中低著頭,使勁的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徐川有力的心跳。
“胸口是離心最近的地方。”她在徐川的懷中輕輕的說:“你的心好有力。”
徐川不想說話,他的手摟著白露霜更緊,雙手環抱著她想要將她勒進自己的身體中,鼻子聞著她發稍的茉莉花:“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像現在一樣離我最近!”
接下去就是一陣的沉默,感受著對方心跳的力量,徐川的眼睛看著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它在那裡很久了。從他將手放在白露霜的肩膀上開始,它就在。
徐川聚集著目光看著遠處的汽車,直到看到車窗中一抹敵視的目光,徐川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目光冰冷的回應對視。雙手摟著白露霜,輕輕的撫摸著,嘴角帶著得意冷漠的笑意,看著遠處黑色的汽車從眼前慢慢的消失。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腳步聲也越來越多,白露霜才不好意思的從徐川的懷中出來,低著頭紅著臉,不敢去看徐川。直到她跑到車中才對著還在路上看著自己的徐川大聲惱怒的說:“你麻煩大了!”
她的車帶著轟鳴從徐川的明前離開,看著和那輛黑色轎車同一個方向的白露霜,徐川心裡大喊:“麻煩真的大了!”
憤怒和憎恨充滿了他的身體,接著各種複雜的情緒如同洪水沖刷著他的身體,從心底壓抑的爆發,然後是深深的無奈和失落。
暗沉的房間中鋪著厚實的地毯,讓人感覺不到地板的僵硬冰冷,牆壁的窗戶圍著厚厚的窗簾只留著一絲縫隙,外面明亮的光從中間透進昏暗的房間,他躺在靠牆的沙發上。在他前面的茶几上,還放著一瓶酒,許多幹果,茶几的桌面上還留著一絲白色粉末,而在他沙發對面的小舞臺上,樹立著一根銀白鋼管,倒掛在鋼管上,對著他的正面。
她的身體好像軟蛇,圍繞著鋼管遊動,一隻腳鉤在上面,保持身體的穩定,張開雙手,將身體展現在他的面前。
但是他卻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吳九城的心中只有無奈的憤怒,他只有這樣兩種情緒了,它們在他的心中交叉。
房間中靡靡的音樂和姑娘動情的呼吸,也沒能將他從這樣的情緒中拉出來,它們好像深深的泥潭,他在其中越陷越深。
唯一還能證明他活著還有能力的就是……以前的吳九城,依然沒有老去。但是他還是老了,需要藥物才能做到。
他穿著銀色絲綢睡衣,斜躺在床上……
“九爺今天怎麼了?”女人給吳九城到上一杯紅酒,送到他的嘴邊,她的眼睛非常的靈敏而且烏黑亮麗,“九爺是不是碰上什麼難事了?”
吳九城回頭看著這個女人,她是楚道爺的人,而現在也算是他的人“蘇丹!有時候還是不要那麼聰明的好,要知道這世界聰明人活不長!”
“九爺不是一直都說喜歡聰明人嗎?”蘇丹調笑著,喝了一口酒,卻是不嚥下去,她用嘴巴送到吳九城的嘴邊,嘴角一絲抽動,一絲紅酒順著流出來,劃過蘇丹的下巴,豔同鮮血。
吳九城別過頭去,一隻手捏著蘇丹的下巴,“可是今天九爺我不喜歡聰明人,為了你的小命著想,還是笨一點好,記住九爺的話。”這個女人是九龍會所的經理,他知道她是楚道爺的人,可是這裡是艾克拉,只要是在艾克拉他看上的東西就沒有人能搶,如果她不是楚道爺的人,他還不會對她用強。
汗水混合著眼淚,嘗不出是苦是鹹,她不時的咳嗽,頭髮凌亂的披在臉上,如同蘇丹最後的遮羞布,為她保留著一點的尊嚴,也遮掩了她目光中的兇狠和怨恨
吳九城心中舒服,聽著女人咳嗽慢慢熄滅心中的暴虐,即使李龍飛藉口不肯見他,即使黃偉不再接他的電話,只要他手中還有勢力,他還是艾克拉的九爺。
但是他確實被唐人街政府的那些朋友們放棄了,從李龍飛推辭的言語中吳九城就確定,雖然他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臨來的時候依然不甘心,那些王八蛋,老子風光的時候都不要臉的靠上來,現在有點事情了就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