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囧
瞧這輩分亂的。
當然,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之前任苒曾經咬牙切齒地說大靖朝對不起她,而且她還被大靖朝所驅逐,難道,竟是和凡玎璫的生父,也就是那位先先先皇有關?
可是,為何大靖朝中竟是無人知曉這件事呢?而且璇璣派的典籍中也沒有任何記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小師姐又是如何被師傅偃師所收養,並且長生不老的呢?
凡玎璫自己,從方才任苒的口中逸出男聲開始,就一直用著一種略帶恐懼的眼神望著她,似是不明白為何這位她應該叫作母親的女子,為何會有這般扭曲的表情,甚至能夠發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就彷彿是身體裡存在著兩個不同的靈魂一般。
她真的是魔麼?
那麼,自己又應該怎麼辦?
她緊緊握著那柄除魔劍,竟是渾身都在禁不住地顫慄,若是此時師傅還在就好了,師傅一定會告訴她--別怕,有師傅在!
一直以來,她都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是被師傅從忘憂谷外揀來的,而且,師傅一直待她極好,她也從未有過自己是有親生父母,應該去尋找生身父母的念頭,對她來說,師傅就是她的家人,就是她的父母。
而如今,師傅,師傅他卻因為這個母親的緣故而以身殉劍,在凡玎璫的心目中,對於這個母親,也許還有著某種憎恨的,都是因為她的緣故,使得自己再也見不到師傅了。
養育之恩,大於天。
(070)北斗七星之陣
這時,一旁的餘堯再次開口了:“符殤,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放棄任苒,我可以助你轉生;抑或是--試試除魔劍的滋味!”
那符殤似是沒有料到餘堯在凡玎璫出現之後,口氣竟是突然變得這般強硬,他冷眼瞧著凡玎璫手中的除魔劍,冷哼道:“沒想到你餘堯也會變得這般愚蠢,你以為,區區除魔劍,就能奈我何?”
餘堯輕描淡寫地說道:“普通的除魔劍的確是沒什麼特別之處,只不過,如今你看到的這一柄,有些稍稍不同”說到此時,他又稍稍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是偃師以身殉劍的,唔,偃師是什麼人,我想不用我多說,你自是清楚的,不過,想你堂堂一屆心魔,不害怕也是正常的,不就是麒麟之血祭過的劍麼。”
餘堯這話說得風輕雲淡,就仿若是在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聽得那心魔符殤竟是暗自咬牙切齒--
的確,偃師是什麼人,那符殤心中萬般清楚,旁人不知道這其中厲害,符殤心裡卻是清楚。
麒麟之血,素來便是魔族的天敵,用麒麟之血祭過的除魔劍,是能夠讓魔族灰飛煙滅的,那才是真正的神魂俱滅!
可是,他如何都沒有想到,那個偃師,當初對任苒一往情深的那隻麒麟,如今竟是會這般決絕地選擇以身祭劍,難不成他化身成人之後,竟是也變得與人類一般地愚蠢!
餘堯雖然將話說得風輕雲淡,卻是句句都掐著他的七寸。
他雖然心中早已百轉千回,面上卻是還裝得極其鎮定,他冷哼一聲,一副不屑的模樣:“那又如何?那也得看這除魔劍是在誰手中,若是在轉生前的你餘大巫師手中,也許我還要怕上一怕,就憑那小丫頭,哼哼,你們未免也太小瞧了我!”
“唔”餘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搖了搖頭:“別人都說你心魔符殤是魔族最聰明的主兒,我看,也不過如此,你這幾百年倒是活回頭去了。”
他回身指著凡玎璫,一字一頓說道:“她是任苒的女兒,身上流著跟任苒相同的血,可是,她又是凡人之身”這話說得有板有眼,似乎是在提醒著對方什麼。
“那又如何?”符殤冷睨了那個看起來還有幾分稚氣的小丫頭一眼,心想,這樣的小丫頭,就算流著任苒的血,就算手中有用麒麟血來血祭的除魔劍,亦是不足為懼!他堂堂一介心魔,難道還怕這種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而且任苒本人的意識亦是早就被他壓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做違揹他的意願之事。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餘堯笑著又搖搖頭:“非要我把話說明白?”
他微微退後了幾步,信手一指,隨即地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鳳逐日圖案的符咒,而那心魔符殤,或者說是任苒的身體,此時正處在那個火鳳逐日圖案的中央,只聽餘堯笑著說道:“她的確什麼都沒辦法做,可是,她卻也什麼都不需要做。她的血,她手中的除魔劍,就可以佈下一個可以誅殺你千百遍的絕世奇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