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會有男生肯跟她交往呢。雖然這個病不會透過唾液傳染,但是人們心裡的恐懼把她隔離開來,拋向一個孤獨的世界。倪姍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我想去趟洗手間,你們先吃。”倪姍說著,匆匆離開了座位,朝洗手間走去。
敏感的夏依,捕捉到剛才的一切,她看到倪姍臉上的神經抽動了一下。在倪姍走後不久,她也尾隨到了洗手間。裡面的一個隔間裡傳來倪姍的哭聲。她知道倪姍不需要別人的安慰,她也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脆弱。夏依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開了。一會兒,夏依看到倪姍又妝容精緻的從洗手間出來。笑著跟大家提酒。她的眼角,還有一小塊黑色的暈影,是眼淚和睫毛膏混合的產物,不注意還真發覺不了。夏依一口乾了杯中的酒。倪姍把自己的杯倒滿了,又舉起杯提酒。
“夏依,酒就是感情,快到上。”倪姍看到夏依的杯空了,跟夏依說道。此時的她已經有點微醺。
“沒酒了呢。”蔡雲看著旁邊擺著的空瓶說,她想這個飯局快點結束,她害怕倪姍喝多之後,會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而且,跟一個乙肝病人一起吃東西,讓她有點不自在。她既要避開倪姍吃東西碰過的位置,還要儘量不讓她看出來。倪姍剛要去點酒,被夏依攔住了。
“你的杯裡還是滿的呀,咱倆分一下,最後一輪,杯中酒啦!”夏依說著,將倪姍杯裡的酒分過來一半。倪姍要攔,但夏依不理。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後的感情容易變得敏感豐富,她又覺得有了想哭的衝動。她知道夏依故意喝自己杯裡的酒,是在保護自己的自尊心。喝完酒,大家回到學校。姐妹三個先把倪姍送新宿舍,又回到自己的屋子。倪姍當晚做了個決定,她要把真相告訴李老師,她要給夏依一個清白。
第二天李老師把蔡雲叫到辦公室,蔡雲趕到的時候看見看見倪姍也站在那裡。倪姍已將事情的始末告訴李老師,並表達蔡雲並非故意陷害夏依,只是發現自己誤會夏依後,不敢承認。她希望李老師不要太責怪她,但要給夏依個清白。
“李老師,您找我。”蔡雲問道。
“我知道你已經找到項鍊了。”李老師說。
蔡雲有些生氣的看了旁邊的倪姍一眼。
“你不要怪倪姍,做錯了事是要勇敢一點承擔。夏依不該成為你保護自己的犧牲品。”
“我知道錯了,李老師。”蔡雲見事情已無可辯駁,低下了頭。晚上,李老師召開班會。
“今天召集班會,是因為有件事情要跟大家澄清。夏依和蔡雲同學,請到前面來。”李老師說道。蔡雲低著頭走到前面,夏依不明所以,以為是輔導員要當眾指責她偷東西的事。她有些慌,但還是先走上臺去。
“我知道最近一件事情在班級裡傳得沸沸揚揚,就是關於夏依同學拿了蔡雲同學項鍊的事。”
底下的那米緊張的看著夏依,她不知道輔導員到底想做什麼。倪姍悄悄的告訴那米,放心,一會就真相大白了。那米更加疑惑了。
“現在蔡雲的項鍊已經找到了,事實證明這是一場誤會。我先對之前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輕率的懷疑夏依同學表示道歉。”夏依驚訝的看著輔導員,這個道歉來的太突然。
“下面,蔡雲同學有些話要對夏依說。”
“夏依,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給你帶來很多不好的影響。因為從小跟奶奶相依為命,所以她留給我的項鍊對來說特別重要。東西丟了的時候,我慌了手腳,喪失了理智,誤會了你。請你接受我的道歉,原諒我,好嗎?”蔡雲不敢看著夏依,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別說什麼原諒,只是一場誤會,不怪你的。事情弄清楚就好了。”夏依看著蔡雲,一臉真誠的說。
講臺下面,倪姍和那米帶頭鼓起了掌。夏依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終於過去了。
晚上,夏依一個人回到宿舍,那米又出去約會了,蔡雲在上自習。倪姍走了,據說新同學一會才過來。
難得一個人的時光,夏依開啟宿舍的門,徑直躺倒床上。電話響了,是裕西打來的。
“夏依,在宿舍嗎?”裕西問道。
“在,有事嗎?”
“啊,有點傷心,總是問我有事嗎。這聽起來有點疏遠。”
“那,我應該怎麼說。”
“就說,裕西,聽到你的聲音很開心。”裕西調皮的說。
“討厭。沒事我要掛了。”
“別,我在你的宿舍樓下,找你有事。下來一下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