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風發道:“朕今晚覺得自己仍舊年富力盛,往後幾十年也不在話下,如今做了這三十年皇帝,算是要得江山太平,往後幾十年,朕更加要勵精圖治,給子子孫孫奠定基石。”
嵐琪笑道:“臣妾若是將您伺候的好,這天下太平的功勞,可能不能分得一些?”
玄燁親她一口道:“怎麼分不得,江山傳承給咱們的子孫,自然有你的功勞。”
嵐琪身上被他弄得癢癢,躲著不讓他摸,一面將玄燁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念得“咱們的子孫”時,心裡禁不住一顫,可皇帝似乎沒在意,還當她被自己摸到了嬌弱處,但今夜已然盡興,便是香軟的人誘得他異常興奮,也要剋制才好,已是躺下去說:“早些睡,明日你在寧壽宮,有的應付。”
嵐琪應聲在他臂彎裡睡下,一陣胡思亂想後趕緊定下心,怎麼又犯了多思多慮的毛病,不過一句話而已,算不得什麼,暗暗勒令自己:莫想莫想。
一夜歡愉,翌日嵐琪早早送了聖駕離開永和宮,便洗漱整裝往寧壽宮來,今天榮妃來得比她還早,原是太后到底鬆口,讓董鄂氏家裡領了女兒來看,榮妃還是頭一回見未來的兒媳婦。
姐妹倆在正殿相見時,太后還未起,見嵐琪紅光滿面,榮妃拈酸道:“你就好了,小心一會子宜妃瞧見你氣色這麼好,該翻了醋海。”
嵐琪赧然:“沒有的事。”
之後等得太后起身,漸漸有宗親女眷入宮請安,宜妃、惠妃也到了,自有她們要應付的人,董鄂氏家不遲不早來的,很是得體知分寸,而果然如太后所說,董鄂氏一族出美人。未來的三福晉年紀小小眼眉已開,是個嫵媚嬌柔的小娘子,榮妃私下裡對嵐琪說:“這麼漂亮,我們家三阿哥,倒有些配不上了。家世也十分的好,我這心裡發虛。”
嵐琪說沒那樣的事,但是也被未來三福晉的容顏驚訝到,甚至一些妃嬪女眷背地裡說,若是沒有被選給三阿哥,指不定將來是入宮做皇帝的妃嬪,那宮裡就更熱鬧了。
這話傳到榮妃耳朵裡就不見得好聽,嵐琪便要端嬪去管住這些閒言碎語,倒是半天也沒等到烏拉那拉家的人進宮,午後才得到訊息說,毓溪小姐病了,今日不能進宮。
536初定之禮(還有更新
是日晚宴,本是寧壽宮中宗親貴戚小聚,皇帝因知太后賞宴,特奉來席面酒桌和樂班供太后宴請賓客,倒是正經熱鬧了一番。
待宴席過半,天色已暗,有太監前來稟告,說滿月當空,請太后和諸位娘娘、福晉到庭院中賞月,嵐琪與榮妃簇擁太后出門來,庭院裡熄滅了泰半燈籠火炬,黑洞洞的,更顯得滿月皎潔。
中秋時分,夜色微涼,太后站不得許久,早早便退回殿內去,裡頭再升舞樂,園子裡燈火復燃,一時月色便淡了。嵐琪稍停幾步,本想多看幾眼月色,如此光景,也失了興致。將回身時,聽得宜妃的聲音在說:“瞧著滿月,想想自己冷清,這滿月倒成了笑話,我都不記得上一回和萬歲爺一道賞月,是幾時的事了。”
那裡的人簇擁著宜妃,與德妃娘娘打個照面,果然宜妃憋了一天,還是如榮妃所料憋不住,竟是當著嵐琪的面就說:“只怪我命不好,若是也生得包衣奴才命或是漢人家姑娘,大概不至於如此。”
嵐琪心中不悅,可反過來想,宜妃能當面說這種話,好過太多背後捅刀子的,雖然宜妃背後也沒少算計人,這兩年總還算消停。她只當沒聽見,要往門內走,卻又聽得背後宜妃酸話陣陣,但這次沒衝著自己來,而是王常在、袁答應和其他人一樣候著幾位娘娘先行,這會兒還在人後等著,難免就落到宜妃眼睛裡。
她正說著:“江南都是才子佳人,你們不是看見花花草草都能吟詩作對嗎,今日太后賞宴,這樣美的月色,你們難道不該吟詩一首為太后助興?怎麼跟個悶葫蘆似的縮在後頭,難不成你們在皇上面前,也是這模樣?”
王氏、袁氏都不敢頂嘴,躬身垂首站在階下,宜妃居高臨下,越見她們楚楚動人的姿色上做出柔弱可憐的模樣,就越是心生厭惡,一時恨道:“那你們就在這兒繼續站著賞月,想出詩句來了,再進來吟給太后娘娘聽,太后娘娘若歡喜,本宮有賞。”說著又起了心思,冷笑道,“可別拿古人的詩句來唬人,咱們這兒有讀書的人,德妃娘娘肚子裡就有的是墨水兒,這些年看得書,趕得上文華殿大學士們了。”
環春跟在嵐琪身旁,扶著主子的胳膊稍稍捏了一下,嵐琪看她一眼,定下心來,依舊當做沒聽見,徑直回到席面上,待宜妃進來時,一副小人得志的快意,叫她很是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