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非但不壞,而且還是件好事了。因此他只是有點責怪地看了兒子一眼,心想你既然喜歡,明白要過來,另買個丫頭給外甥女使就是了,這麼大個官,何必還偷著來呢。
別人的目光猶可,張推官獨叫珠華看得狼狽不已,他心裡知道張老太太的話純屬子虛烏有,所以不太介意鍾氏,但當著年幼外甥女的面被潑這麼一盆髒水,他一個儒家門生,那就難堪得快掩面了,心內懊悔沒有及時讓珠華迴避,此時再讓她出去,倒顯得自己確有不可告人之事了,只能側過身子,簡直快背對珠華了,才能發出聲來:“老太太慎言!如此人倫之事,豈是能胡說的!”
張老太太昂起頭顱冷笑:“我胡說?我說這話,同你衙門裡發文拿人一樣,可是有憑有據的!”
她說著甩袖用力向紅櫻一指:“證據就在她的肚子裡!”
珠華下意識順著她的指向看去,便見紅櫻條件反射般地一捂小腹。
……
眾人臉色不細表,總之,各有各的精彩。
紅櫻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等於不打自招,本就沒什麼血色的面孔瞬間煞白,她癱在地上,被眾人如打量什麼罕異動物一般看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連眼淚都嚇得頓住了,只是瑟瑟發抖。
不對。
珠華終於從這目不暇接的鬧劇裡尋出了一絲清明。
——如果紅櫻真懷的是張推官的孩子,她此刻應該去抱著張推官的大腿哭求庇護,張推官膝下如此空虛,便是後悔了想翻臉不認同她的私情,也不會連孩子都一併捨棄,紅櫻在張家住了三年,應當很清楚這一點;或者,她也可以選擇去鍾氏面前求原諒求收容,以鍾氏的脾性,便不樂意,也不會幹出往她肚子踹一腳或當即叫人煎打胎藥來的事,她總是有說話機會的。
然而,兩個選項紅櫻一個都沒有選,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