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的小朋友,遇到綁架,肯定是哭鬧不止,惹惱綁匪,將事態變得更棘手。
可司北辰小朋友一直很冷靜。
不吵不鬧,一雙機靈的大眼睛,緊緊盯著顧立夏。
小萌娃用眼神兒告訴顧立夏,他很好。
“你把小北交給我,我就把玉牌給你。”
“你先把玉牌給我看。”
李玉婷不傻。
顧立夏從兜裡,掏出一個黑色袋子。
“東西在這個裡面。”
“你帶著東西走過來。”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這個東西嗎?”
顧立夏揚了揚手上的袋子。
李玉婷焦急地看著那個黑色的袋子,臉上閃過一抹希望。
“這不關你事,我只要達到我的目的就好。”
顧立夏往旁邊兩個老外瞥了幾眼。
拿著袋子,靠近李玉婷,伸出手,將袋子遞給她。
李玉婷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遲疑了幾秒。
忽然,眸光一閃,伸手一把奪過袋子,冷笑道:“少夫人,多謝!”
所有的一切,都是剎那間發生的事——
嘭!
橋底忽然爆發出一顆巨大的煙霧彈,白煙迅速膨脹,遮人視線。
與此同時,顧立夏彎腰,將司北辰一把抱起。
李玉婷忽然旋身,一個借力,將顧立夏和司北辰母子猛地一推。
裝成便衣的老外警察上前,扼住得意的李玉婷。
一切,都很完美。
人質被救,綁匪被抓。
可千算萬算,顧立夏沒有料到,欄杆被人動了手腳,輕輕一碰,傾斜著向外歪了下去。
顧立夏和小北沒有任何防備地,一起掉了下去。
懸空的失重,讓顧立夏的嗓子,連呼救都發不出聲音,落入白煙迷霧之中。
不遠處的司小町瞳孔猛地一縮,一顆心高高提起,朝著她們跌落的地方,猛地撲了過來。
伸出去的手,只來得及握住一把空氣。
手背的面板,被太陽曬得灼熱。
風從指縫之間穿過。
發出細弱的“嗚嗚”聲。
白霧緩緩被風吹散,天橋底下,車來車往,早已沒了顧立夏和司北辰的蹤跡……
富麗堂皇的宴會廳內,燈火亮如白晝。
空調舒適,沒有一絲夏日的炎熱。
現場演奏的小提琴聲,悠揚、高雅。
衣香麗影,觥籌交錯。
優雅的氣息,充斥了整個宴會廳,將人性骨子裡的劣性,統統粉飾。
每個人端著得體的笑,互相奉承。
大廳門口不遠處,站著一胖一瘦兩個生意人。
打過招呼之後,禮貌地互相敬了一杯。
胖先生嘬了一口杯中的上品紅酒,不痛不癢地說道:“四少今個兒怎麼還沒來?”
瘦先生揚眉:“主角,總是壓軸。”
“不會因為他夫人的醜聞,不敢露面了吧?”
“這應該不會,四少那個人,豈會在乎這個。” 瘦先生笑得猥瑣,“不過,說實話,挺勁爆的。四少這種眼光高於頭頂的男人,怎麼會選了這樣一個女人結婚。”
“說不定,是這四少夫人某種功夫了得,所以……”胖先生擠眉弄眼,“你懂得。”
瘦先生再次和胖先生碰了碰杯,表示認同。
胖先生瞟了一眼遠處春風得意的司傲東,勾唇不屑地笑道:
“不過這司家大少,這一次敢抄四少的底,看來是活不長了。”
瘦先生湊近,搖了搖頭:“這可難說,你難道不知道那件事?”
“哪件事?”
胖先生好奇。瘦先生來勁兒了,悄聲八卦:“四少之前不是說去度蜜月了嗎?其實傳聞並不是,而是失蹤了。說不定,就是大少下的手。四少失去了先機,大少背後又有人撐腰,這次,極有可能讓四少輸得內褲都不剩。
”
胖先生皺眉:“那也不一定啊。四少可是坐擁m.E集團啊,哪裡會這麼容易被扳倒。”
瘦先生笑得一臉篤定:“難道你沒聽傳聞嗎?四少這幾天不在,m.E被人迅速搬空,又被爆了四少夫人的那件醜聞,明天一早,應該就要宣佈破產了。”
“此話當真!”
胖先生吃驚得手一抖,端著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