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白深深的身體被人從後面猛地拽了回來。
充滿煙味的懷抱,讓她心口酸酸澀澀。
不過一個恍神,白深深拼命掙扎。
“喂!放開我!我警告你啊,馬上放開我!寧駿昊!我讓你放開我,你聽不懂人話對不對!”“聽得懂,但是不想懂。深深,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他出軌,你就為了他去酒吧買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了!昨晚上,要是我沒剛好路過那家酒吧,看到顧立夏那丫頭被人從酒吧裡抱出來,好奇進
去瞧了瞧,你知道你會遇到什麼事情嗎?”
白深深聽到寧駿昊提到顧立夏,停住了掙扎,忙不迭地問道:“對了!夏夏怎麼樣了?”
“她半夜打了你很多次電話,我接了,她就放心了,一直和你說對不起。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深深,離開他,好不好!”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充滿雄性魅力,一向剛強形的特警寧駿昊,此刻的語氣,卻充滿了渴求。
白深深心裡頭一動,看著寧駿昊那張剛毅俊氣的臉,定定地說道:“耗子,你就別管我了,我和他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寧駿昊看著面前的白深深,聽清楚了她話裡的敷衍,語氣越來越激動:
“你要怎麼處理?每次只要那個男人勾勾手,你就什麼都不管不顧地撲過去,白深深,你一定要這麼犯賤嗎!”
“寧駿昊,我警告你,說話別太過分!”
白深深擰著眉頭動氣。
說什麼也不能隨便說女人犯賤啊!
更何況,她又不是他的誰,憑什麼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來罵她。
“對不起……”
聽到寧駿昊朝自己道歉,白深深又覺得自己過分起來。
她嘆了口氣說道:“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原本就是我自己犯賤,放著你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偏偏要去被那個混蛋睡,呵,可我他媽就是愛他,離不開他,有什麼辦法!”
最後幾個字,白深深的嗓音,剋制不住地哽咽起來。
“你行的,深深。”
寧駿昊不放棄地繼續說服白深深。
“我試過了,狠不下心啊。耗子。”
她緩緩地蹲下去,將整張臉蒙在手心裡,聲音帶了絲哭腔:“我十八歲就愛上他了,愛了整整十年了。他是我所有的青春和悸動,那麼那麼用力愛著的人,曾經,我對未來所有的幻想,全都有他的參與,可他……卻不要我,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我恨過他啊……我以
為自己恨他,但他一出現,我所有的偽裝全都丟盔卸甲……”
寧駿昊看著蹲在地上的白深深,心裡難受得針扎一樣。
曾幾何時,白深深是多麼飛揚的一個少女啊!
小時候,他就愛上了她這嫉惡如仇,歡脫的個性。
就算是現在,大部分時間,她也是樂觀向上的好女孩。
可唯獨只要涉及到傅御爵,她整個人就要性情大變了一般。
他低聲呢喃道:“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每次和你在一起,就丟盔棄甲,自己都要不認識自己了。”
悲傷的白深深聽不見寧駿昊的話,寧駿昊從來也不想說給白深深聽。
深愛的女人,卻深愛著別的男人。
這份感情,註定得不到任何回應。
所以,還要這樣堅持下去嗎?
寧駿昊喉結動了動,想說點什麼,安慰白深深,兜裡的手機卻響了。
鈴聲是局裡的特定鈴聲。
他擰了擰眉,順手接聽:“說……好,馬上到!”
掛了電話,他彎下腰,冷不丁將蹲著哭泣的白深深攔腰抱起來,放到床上。
“局裡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你乖乖地待在這裡等我回來,我答應了你父母,今天帶你回家,你好歹乖一次,你父親身體不好……”
寧駿昊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深深驚詫地瞪著他,緊張地拽著他的袖子問:“我爸怎麼了?哪裡身體不好?”
“老毛病犯了,現在臥病在床,所以才想你回家去看看。”
白深深原本就肝腸寸斷的心,越發斷成了渣渣。
老毛病不就是她爸的冠心病嗎?
這一次都臥病在床了,肯定非常難受。
真該死!
她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任性,一直這樣折騰父母。
她吸了吸鼻子,說道:“你怎麼不早說!早說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