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沉思說:“我們是不是該上床了?”
陳浮居然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接了一句能夠讓人笑上整整一年的話:“我們正在床上?”
季遲一臉震驚,一臉“天啊你是處男嗎?!”
陳浮:“……………………”
然後季遲正經解釋:“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們可以*了,makelove,交歡,生命的大和諧,用什麼詞來形容都可以。”
以上帝之名發誓陳浮在這個時候決不是因為尷尬才直接將對方拍回了被子裡。
因為他在下一刻也順便關了燈躺下去。
室內靜謐了一瞬,然後睜開的瞳孔適應了黑暗,屋內的傢俱的輪廓再一次浮現出來。
季遲的目光盯著今天新出現的那一個櫃子。
上午的時候,陳浮不止打電話預約了私人醫生,還打電話確定了屋子裡傢俱的添置。
一張新的辦公桌是給季遲的,一張新的衣櫃也是給季遲的。
而用於放置在衣櫃之內的衣服,白天的時候陳浮已經和季遲一起去置辦完畢了。
季遲翻了個身。
他的面孔對著陳浮,他張開口想要說話,但閉著眼睛的人似乎早有預感,乾燥的手掌先一步落在他的額頭上揉了揉:“別貧了,該睡覺了。”
季遲沒有說話,他向著陳浮所在的位置蹭了一下,還沒有真的蹭到睡在另一旁的人,他就已經被那隻放在額頭上的手給攬住肩膀,同時往旁邊帶了一帶。
被子連同被子底下人一起來到了陳浮的懷裡。
陳浮閉著眼睛休息。
他能夠感覺懷裡的人在短暫的僵硬之後,慢慢放鬆了身體,然後自動自覺地換了一個更舒服更為貼切的姿勢窩在他的懷中,沒有幾分鐘時間,就似乎結結實實地睡了過去。
然而在這個時候,陳浮反而沒有了睡覺的*。
或者是因為空了太久的床睡了另外一個人。
或者是因為這個人掌握著太多他不知道的過去。
也或者,僅僅只是因為對方溫熱的軀體緊貼著他的面板,對方清淺的呼吸正順著空氣慢慢傳遞到陳浮心臟。
到底什麼是愛?
陳浮幾乎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可是他心疼對方,無法拒絕對方,乃至於對現在正在自己懷裡的人,有著明確的*。
然而不管怎麼說,再親密的兩個人也沒有辦法一天到晚黏在一起。
翌日一早,悠悠哉哉地過了好幾天日子,正在糾結到底要怎麼扮演一個“戀愛中的男人”的季遲就被早早趕來的尼克十萬火急的抓走,速度快得叫季遲連多拿一顆糖的時間也沒有。
當然對方沒能多拿一顆糖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陳浮將季遲所有的糖果都看管了起來,定時定量保證沒有蛀牙。
他看著因為走得急而沒有關起來的辦公室大門,搖了搖頭,自己從座位上站起來去關門。
但就在他走到門口,恰好也有一位客人找上了門來。
陳浮有些驚訝:“早上好。”
“早上好。”咬著一個復古菸嘴抽菸的邁克爾對陳浮笑道。
“是來看看自己資產是否減值的嗎?”陳浮打趣說。
“不要把我形容得像守著金幣的巨龍一樣。”邁克爾笑道,他走進辦公室,看了一眼周圍,對陳浮說,“本來我只是順路過來看一下你的,但現在時間恰好。”
“有事?”
“你最近和萊特走得很近?”
“我和他是朋友。”陳浮選了一個比較中性的形容詞。
“我們也一定已經是朋友了。”邁克爾回應。
陳浮對此報以微笑。
邁克爾咬著菸嘴抽了一口煙,他說:“陳,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想提醒你一些事情。你應該知道,奎特家族有一點暗中的不太好的勢力。當然每一個家族都有一點這樣的勢力。不過奎特家族尤其和他們過從甚密。你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奎特家族現在也煙消雲散了,所以你大概不太清楚也沒有關注,但在最近幾年的時間裡,負責做兩者中間傳聲筒的就是萊特。”
“一個人接觸了太多不好的東西,人也會跟著變得不好的。”
“就好像有些底線我們永遠不能越過。”
“何況就我來看,萊特從來沒有正常過。”
xxxxxx
在邁克爾和陳浮發生了一段小小交談的同時,季遲這邊也發生了一點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