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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

神曖昧的在陳暮雪和李月來之間流連一圈,很快收回來,在二人身後低聲道:咱們這兒新進來了一批小倌兒,要不要點幾個進來?

李月來和陳暮雪面向屋內,臉上含笑,都準備進屋了。

一聽老鴇的話,二人腳步微頓,見屋內兩三個婢女圍著周信芳不停灌酒,快速回道:不必,只要姑娘進來。

他們在門口小站片刻,屋內的人也注意到他們,紛紛側目。

公子進來呀,花枝招展的姑娘抬眼看門口站了兩個俊俏的小公子,撒開周信芳,連連朝他們招手。

陳暮雪瞧著面冷,不太好相與,李月來則笑意滿滿,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像小狗,一看就是個風流的壞東西!

有一位姑娘已經站起來向李月來走過去,往他胳膊上纏:公子,來,一起喝酒。

李月來暗手推開她,低聲道:把周公子陪好,有賞。

姑娘笑著滑溜轉身,回到周信芳身邊:難怪方才周公子喝酒不盡興,原是等朋友來了才會敞開喝。

周老闆好,李月來走進桌邊,對周信芳拱手笑道。

周信芳坐在椅子上,一身金線華服,長得五大三粗,手握酒杯。

他一邊打量李月來,又看看他身後站的陳暮雪,淡淡地問:哪位是枯嶺雜貨鋪的老闆?

我是,李月來站向周信芳,微微彎腰:我姓李,他是我弟弟。

周信芳摸了下鬍鬚:二位坐吧。

李月來和陳暮雪應聲坐下來,聽周信芳又說:聽說你有一樁生意找我談?

李月來把幾罈子冀州黃酒放到桌面上,推開花雕,開啟一罈冀州黃酒,給周信芳斟滿:周老闆的蓬萊酒家開遍魏國,前幾日入住蓬萊酒樓,著實驚豔,我們枯嶺也有一家酒樓,奈何生意不景氣,想讓周老闆指點一番。

專門帶酒來,周信芳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發亮道:喲,冀州黃酒,李老闆花了心思,這可是我老家的酒。

李月來又給他倒滿酒,給自己和陳暮雪也倒上,舉杯道:故鄉的酒,到底和別處的不同,我也喜歡喝黃酒。

陳暮雪低頭抿一小口冀州黃酒,口味醇和鮮爽,確實不錯。

放下酒杯時,他瞄到黃衣姑娘往李月來肩膀上依,伸手給她扒拉掉,順便在李月來碗裡夾了一筷子牛肉。

黃衣姑娘本站在李月來左邊,幽幽看了陳暮雪一眼,乾脆繞到前面,屁股往李月來腿邊蹭,虛空坐著。

陳暮雪咳嗽一聲,對和周信芳喝得正歡的李月來輕輕喊道:哥。

哥這個稱呼李月來還不順耳,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依舊吃牛肉,咪黃酒,聽周信芳講自己開辦蓬萊酒家的故事。

當年我一窮二白,娶了夫人,她孃家借給我一千兩銀子,我就是靠著一千兩銀子,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拋下小攤位,修建的酒樓,她幫我操心了不少事,周信芳拍拍李月來胳膊:所以啊,你得先娶個好媳婦兒。

陳暮雪見黃衣小姐兒屁股還扭上了,悄然真想往李月來腿上坐,高聲道:月來!

屋內的人齊齊回頭看向陳暮雪。

李月來一臉茫然地問:怎麼了?

沒事,陳暮雪輕輕搖頭:大腿有些累。

聽罷,李月來這才注意到有位黃衣姑娘快鑽到自己懷裡了,他連忙把姑娘推起來,笑道:我正與周老闆說話,姑娘這邊不用伺候我。

黃衣姑娘不情不願收回手,挪到周信芳身後去了。

周信芳哈哈大笑,看著李陳二人,頗覺有意思,這弟弟管的挺嚴。

他一口飲盡杯中酒:方才光是我在說,李老闆也說說,你酒樓遇到何種情況,興許我也遇到過。

李月來掃陳暮雪一眼,見他面色如常繼續低頭吃菜,放心道:酒樓周圍有了競爭,眼見別人生意紅火起來,自家的卻一日不如一日。

周信芳道:你這個問題,大多酒樓都會遇到。

是啊,李月來長嘆一聲,十分贊同:能脫出困境的卻少之又少,除非另闢蹊徑,絕處逢生。

說著,又給周信芳斟滿酒。

周信芳沉吟片刻,道:你的酒樓開在枯嶺,對吧?

見李月來點頭,他又道:枯嶺地偏,沒什麼客源,更無從談起吸引外地人去的由頭。

李月來覺得自己遇到了知音,恨不得和周信芳抱上兩抱:這一點上和周老闆的蓬萊酒家差之千里啊。

陳暮雪在一旁道:周老闆酒樓遍佈魏國,應當也不會全設在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