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伊蕾的驚訝,她的媽媽則顯得淡然得多。可伊蕾聽到這些話之後,就愈發地想不明白了,問道:“可是……何叔叔怎麼還能願意呢?”
“那就得看何箐的本事了。”
【那就得看何箐的本事了】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句話之後,伊蕾突然有些想笑。想了一會兒後,她還是說道:“也是,她的本事我可是見識過的。”
此時已近半夜兩點,於是伊蕾這就在她媽媽的催促下躺下了,可她躺下關燈之後,還是又說了一句:“媽,一想到我爸為她花了那麼多錢,還託了那麼多關係,最後卻連她結婚都去不了,我就覺得何箐這次做得挺棒,挺精彩的。”
睡在同一間屋子的另外一張床上的伊媽媽哼笑一聲。然後伊蕾這就又喊了她一聲,在得到應聲之後翻了個身說:
“媽。其實做足球教練也挺掙錢的。說不定過不了幾年,我一年的工資就能抵你前夫的全部家當呢。到時候我把一年的工資給你,你就能氣死他了。”
對此,伊媽媽只是笑著說道:“睡吧。”
在那之後,一夜無夢。
伊蕾奶奶的追悼會被定在第二天的下午,但因為路途遙遠,她們得提前很久出發。在路上的時間幾乎花去了伊蕾兩個小時。好不容易伊蕾才和她的媽媽一起,風塵僕僕地趕到了那裡。
在大廳門口遇到了熟人的伊媽媽讓伊蕾先進去簽到,於是伊蕾才一走進大廳前的那段前室,在簽到桌那兒拿起筆,這就被負責簽到的那個年輕人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感受到了那股視線的伊蕾在簽完了名字之後抬起頭來,疑惑地看向對方。
這一看,還真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些說不上來的眼熟,可她又說不上來這個人到底是誰。也就是在伊蕾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對方就猛地叫出對她的稱呼:“蕾蕾姐!你真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趕不及回來呢。”
“你是……?”
這下伊蕾真犯難了,會這麼叫她的人絕對不多,可她現在就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於是眼前的這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就很不開心地說道:“我是思賢啊!你堂弟伊思賢!”
“你都長這麼大了!?”
“可不是嘛!你也不想想你都出國幾年不回來看我了,連電話都好難得才打給我一個,我也就比你小九歲好嗎?”
說著,伊蕾的這位小堂弟就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走出來在伊蕾的面前轉了個身,讓她好好瞧瞧自己。看到這麼活力十足的堂弟,伊蕾那因為何箐而變得糟糕的心情總算好了起來。
這位小堂弟雖然要比她小了九歲那麼多,卻是伊蕾家大伯的兒子。是伊蕾的大伯在晚婚晚育後生的老來子。因為伊蕾和伊思賢之間九歲的年齡差,伊蕾的大伯以前還開過玩笑,說自己年紀太大了,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思賢的爺爺,以後可得讓伊蕾代替自己去給思賢開家長會了,一次給一百塊。
只不過,伊蕾才只來得及給小思賢開了一次家長會,之後就發生了許多變故。現在再看到他,當年會把鼻涕擦在她衣服上還傻笑的小思賢都已經長成了那麼高的男子漢了。
這不禁讓伊蕾感慨起時間的流逝。可兩人還沒說一會兒話呢,伊蕾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幾個人,僅是一眼就再也沒法和她堂弟思賢像剛才那樣地聊下天去。
那正是她的父親,還有她的“姐姐”,何箐。並且,在何箐的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伊蕾所不認識的男人,三人此時正在說著話。
注意到了伊蕾看向不遠處的目光,伊思賢也跟著一起看過去,而後就聽到伊蕾向他問道:“那是何箐的老公?”
“是啊。”伊思賢連忙回道:“據說還是個鑽石小開咧。不過我可得悄悄地告訴你一聲,那人給我改口費我沒拿。”
“你還收改口費?”伊思賢的話顯然讓伊蕾忍俊不禁。
“可不是麼,那人想讓我喊他姐夫唄。何箐又不是我姐,我喊什麼姐夫?男人嘛,哪能為五斗米折腰做了二百五。而且啊,何箐也不知道怎麼和她老公說的,人可能現在都弄不清楚生她的男人到底是哪個。他好像以為何箐只是你爹的乾女兒。”
聽到這句話,伊蕾就明白,她家的那點破事,她的這位堂弟可算是全知道了,這就轉回頭去,不自覺地用她平時看皮什切克和蘭傑爾的那種目光掃向她的思賢堂弟。這可把伊思賢小弟弟給嚇得不行啊!連忙向伊蕾表起了忠心:
“這個,關於這件事吧,我爸早就說過了。她只認蕾蕾的媽媽這一個弟媳!侄女吧,他也就只認蕾蕾一個!胡